“不是有句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嗎?”周漱自嘲地扯起嘴角,“您可覺得了老太妃殺了我母妃,我為甚麼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
“毒殺繼妻,這麼刻骨銘心的事情,父王不會都忘了吧?”周漱臉上的笑意一分一分地斂了去。“要不要我重新提及,幫您好好地回想一下?”
周漱眼睛掃著他麵前那隻空空如也的玉盞,意有所指隧道:“做了孝子該做的事。”
話到一半兒,才認識到本身說漏嘴了,在周漱諷刺的眼神中斷住了話茬。
如果我母妃真是因病而死,父王為何要大喊大呼。說甚麼‘我錯了’、‘你諒解我’?我隻不過跟靈虛道長開個打趣罷了。莫非父王覺得我年紀小,記不得您跪地告饒的模樣了?”
像你如許八字特彆的,第一個就會被拎出去開刀。我不讓你去,是在庇護你,你可明白?”
濟安王臉上連連變色,唯恐周漱端的趁他中毒有力之際,對他動手。眸子子快速地轉動著,思忖著應對之法。
您就是喊破了喉嚨,也冇有人來救您。”
冇用了,我都曉得了,清墨姐姐已經把統統都奉告了我。再說,您也冇有殺她的機遇了。”
濟安王又喊了幾聲,見無人回聲進門,心中一陣慌亂,麵上卻強自保持著平靜,氣勢洶洶地喝問道:“孝子,你要弑父嗎?”
濟安王伏在榻邊,吐出兩口帶著酒味的酸水,公然如周漱所說,那痠軟眩暈的感受並未減輕分毫。他又急又怒,揚聲喊道:“來人,快來人……”
“兒子想聽的就是實話。”周漱眼波凝定,不躲不閃地跟他對視著。
濟安王大喘了一口氣。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我不曉得你聽誰胡說了些甚麼,但那都不是真的,你母妃……她是暴病而亡……”
您不讓我去,不是在庇護我,您是顧忌我,不想讓我在聖上跟前露臉,對嗎?”
――(未完待續)
“你說甚麼?”濟安王麵色陡沉。
周漱玩弄動手中的白玉盞,神情怏怏地問道:“父王為何不允我去泰山?”
“你怎的還在膠葛這件事?”濟安王皺了眉頭,“我方纔不是跟你說了嗎?你不在伴駕名單之上……”
“父王,您不消操心編謊了。”周漱不想聽他抵賴,“我找到清墨姐姐了。”
濟安王將玉盞中的酒一飲而儘,目光凜冽地看著他,“你非要逼我說實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