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安王府的二少夫人不就是簡家六蜜斯嗎?”
固然帶過來之前已經細細地搜過身了,立在兩旁的侍衛還是警戒起來,手按在劍柄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杜晉考的手。看那架式,一旦見他摸出的東西不對,就會立即脫手要了他的命。
“我說‘杜晉考’這名字聽著如何如此耳熟,敢情是客歲在攔花轎的那傻小子。”
現在再加上“悔婚”和“冒名替嫁”的汙點,這個禮部尚墨客怕就做不下去了。
簡達才領了祭天欽差一職,泰山就鬨出了那檔子事兒,他再如何從輕懲罰,都逃不掉一個“失策瀆職”的罪名,這對一個剛入閣的官員來講,可不是甚麼好兆頭。
杜晉考也怕鬨出曲解,漸漸地從懷裡摸了出一張摺好的紙,雙手舉過甚頂,“狀紙在此。”
“民女茗眉,是濟安王世子的妾室……”
“賢侄。”蕭正乾一開口,就壓過了統統的喧鬨,“此女所說是否熟諳?”
蕭正乾此時已經半點兒不覺有人告禦狀是一件成心機的事了。
以是他一向偏向於培養年青人敏捷上位,簡達是他汲引發來的第一人,如果這第一人跌了跟頭,再想汲引第二個就難了。
……
對於簡達本人,他還是非常賞識的。這小我奪目,無能,八麵小巧又曉得分寸,關頭是年青。
你既是來告狀的,那麼你最好說清楚要狀告何人,所告何事。”
――(未完待續)
“聖上,民女是冤枉的。”茗眉的聲音緊接著周瀚的話尾響起。因為短促聽起來鋒利刺耳,“並非民女不賢,教唆肇事,民女隻是戳穿了二少夫人冒名替嫁的究竟罷了。”
心念轉罷,他當機立斷地叮嚀道:“將這兩人帶回濟安王府,朕要詳加鞠問。”
這話說完,立時在人群當中掀起了一陣群情的高潮。
王禦史是賣力監督與進諫的言官,對官員操行方麵的事情最為敏感。聽到“冒名替嫁”四個字,立時遐想到簡大老爺德行有虧,判定插嘴,“這位……女人,你方纔所說乃是家事,鄙諺雲清官難斷家務事,即便是聖上也不便插手。
“敢告閣故鄉,他不想活了嗎?”
百姓們天馬行空,歪樓的,跑題的,注水的,說甚麼的都有。觸及到同僚,親貴大臣們欠彷彿百姓那樣肆意評說,隻能用眼神交換著相互的設法。他們都是大梁國最聰明的人,聰明人的設法老是龐大的。
人群當中又掀起了新一輪的群情狂潮:
“說不準啊,那位二少夫人不就生了一雙兒子嗎?簡家血脈裡天生多子,一口氣兒生仨也不敷為奇。”
“傳聞簡家有兩個生得一模一樣的女兒,哎呀呀,不會是把兩個女兒弄混嫁錯了吧?”
“他那婚書不是當眾撕碎了嗎?如何又跑來告狀了?”
……
“嘿,這下熱烈了!”
“有。”杜晉考直起家子,伸手就往懷裡摸去。
侍衛收到蕭正乾的表示,接了狀紙,先拿給隨行的太醫驗看過,確認未曾動過甚麼手腳,才交給裕德,再由裕德呈給蕭正乾。
她這邊話音未落,人群就“嗡”地一聲群情開了。“濟安王世子的妾室”。再加上她落魄的打扮和那一臉醜惡的疤痕,足以讓人們腦洞大開,設想出無數個不得不說的故事。
茗眉字字含淚,句句泣血地說完,一個頭重重地磕在地上,“聖上,望您明察秋毫,撥亂歸正,還民女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