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房理虧,濟安王出於賠償的心機,天然要偏著二房一些。二房想要甚麼,大房也不好不太爭競。
簡瑩饒了那麼大一個彎子,為的就是替方氏扳回一城,踩孟氏一腳,為背麵的戲碼搭台鋪路。正揣摩著接下來要如何逗弄孟馨娘,把話題引到分炊上去,成果還冇張嘴,孟馨娘就把底牌給亮出來了。
“那怎能一樣?”孟馨娘脫口辯駁,“你們但是封了爵的……”
不要覺得做了伯夫人就高過我一頭了,世子爺遲早是要襲爵的,王府的家也遲早要由我來當。輪得誰,也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這話可謂直白扼要地說中了孟馨孃的心機,她把嘴一撇,“我可冇那麼說。可既然冇有分炊,甭管是哪一房得了東西,都該交到公中,再按著份例分撥。”
一樣是分炊,二房本身提出來是不孝,可如果“被人趕走的”就不一樣了。既然不會擔上“不孝違逆”的罪名,分炊產的時候又能占有主動。
簡瑩臉上的冷意不減,“這府裡除了父王,冊封的就隻要二少爺,長著耳朵的都曉得大嫂說的是誰,的確不消非得指名道姓的。
見簡瑩寒了臉,孟馨娘心頭止不住一跳。可話已經說出來了,再想收回已是不能夠。何況她自發冇有說錯,方方麵麵都占著理兒的。
簡瑩見她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嗤笑一聲,“俗話說徒弟領進門,修行在小我,我看大嫂先把規製禮節背熟了貫穿透辟了,再跟著母妃學習如何管家吧,不然再是名師也帶不出高徒。
此時不做文章,更待何時?
孟馨娘好歹做過十幾二十年的世子妃,豈能不曉得這些?隻不過被簡瑩一句接一句地引著,話趕話的,幫襯較量了,一時竟忘了這一茬。
她這話一說完,方氏嘴邊便暴露了一抹恥笑。白側妃和文庶妃也各自拿帕子擋住了嘴角,就連孟氏都忍不住在腹內罵了一句“蠢貨”,被人引到溝裡去了還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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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裝被孟馨娘震住的模樣,愣怔了半晌,眼睛一眨就落下淚來,“本來大嫂說了這多,就是想趕我們走呢。
方氏瞟見孟氏臉上的皮肉緩慢地抽搐了一下,壓著嘴角端起茶盞。心說老二媳婦乾得標緻,就該讓某些人曉得曉得本身的斤兩。
自家人如何都好說,如果在外人跟前鬨瞭如許的笑話,丟了自個兒的麵子事小,丟了王府的麵子事可就大了。”
――(未完待續。)
孟馨娘一個不慎,被簡瑩抓著言語的縫隙狠狠地挖苦了一頓,隻覺兩邊臉頰火辣辣的。惱羞成怒之下,說話那裡還能想著過一過腦筋?
簡瑩搖著頭。嘴裡“嘖嘖”兩聲,“大嫂好歹喝著孔賢人故裡的水長大的,滿腹詩書禮節,該不會不曉得聖上賜下來的東西都是內造的。刻著皇印,在禮部和內府都登冊備案的吧?”
簡瑩嘲笑一聲打斷她,“封了爵就不是父王的兒子了?就不是周家的人了?就該住在大街上,拖家帶口乞食去?”
簡瑩嘴角一彎。“財帛不過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也想拿出來跟大師夥兒一塊兒用呢。就怕我敢分,冇人敢要。”
把手中的茶盞重重地擱在桌上,“老邁媳婦好大的威風,趕走了老二媳婦,接下來是不是該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