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玄是不說話則已,出口必傷人。操縱莊通對上清仙宗的固執,把他的意誌摧至崩潰。
老賊承諾的滿是廢話,說甚麼必然會讓他進仙宗,本來自個不過是個卑賤雜役,還是被逐出宗地的貨品,這老鬼有甚麼資格敢瞧不起他,他竟然被這類渣滓耍得團團轉!
還冇來得及靠近,遠遠隻見一道可駭的火光騰空而落,火光漫天,連同半片竹林在內,林間小築付諸一炬,火光暴起十丈不足。恰是莊通莊長老的居處。
“我何罪之有。”容玄很安靜,但這副模樣落在旁人眼裡卻膽戰心驚,多麼狂傲!不但是對莊通,還敢用這類口氣對掌門說話,這纔是真正的容玄,底子無所顧忌!
容玄氣味安穩,連神情也是淡淡的,這類詭異的安靜卻讓人毛骨悚然。他身形飄忽不定,輕飄飄地避開殺伐,形同鬼怪,所過之處向他逼近想要偷襲的小弟子眉心崩裂,氣味全無。
容玄腿受傷,身形矮了一寸,左手長鞭猛地一抽,如長蛇般掃在莊通臉上,後者臉上血肉毀去半邊,大口咯血,身材更是橫飛出去,而後倒在地上身材狠惡抽搐起來。
“傳聞過魂力護盾麼,任你精力力過人又如何,對老夫無用!不給你佈陣的時候,就憑你戔戔靈者境,不過是砧板上的一塊肉,隻要任人宰割的份。就跟你那笨拙的小門徒一樣,敢跟老夫作對,隻要死路一條!”
“殺了他,快給我殺了他!你有膽進上清仙宗一步,自會有人讓你死無全屍!”沙啞的嗓音嘶啞刺耳,旁人冇聽清,容玄卻懂了。
麵前的生長完整超乎世人預感,過分俄然,乃至到最後都冇人想過禁止,因為冇人預感到莊通會敗,更冇想到要去上清仙宗的弟子,竟如此大膽敢對真正的上清仙宗之人脫手。
容玄猛地一拳狠狠擊中莊通胸口,血光中一縷黑芒閃逝,順動手指冇入後者軀體中。右手提劍橫劈而過,血劍攜著烈焰幾近要切開莊通的身材。
嗓音戛但是止,莊通神采煞白,俄然渾身痙攣,像是忍耐了莫大的疼痛,豆大的汗珠直往下賤,抓住腹部猛地摳動:“甚麼鬼東西,滾出去!”
葉擎蒼轉頭對容玄道:“鬨夠了?天陽修為儘失,再去仙宗並分歧適,還是留下吧。把他交給老夫,恕你無罪。”
封了莊通的舌頭,容玄手持長劍,一點一點挑斷他的筋脈,就像後者對葉天陽所做的那樣,卻更精準更完整,絕對冇有複原的能夠。
後者神采陰沉得幾近要擠得出水來,順著他的視野望去,一名少年悄悄地倒在樹下,渾身是血,修為儘失——清楚中午在看台上與上清仙宗核心弟子古戰相談甚歡,還安然無恙。
莊通笨拙而猖獗,這些年在青山派的所作所為誰都看在眼裡,內心不恥卻不敢說甚麼,掌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實在是懶得管閒事。
“你做了甚麼!”莊通嗓音沙啞得說不出話,體內有道黑芒橫衝直撞,統統防備瞬息間土崩崩潰,滿身靈力就連血肉精魄都被吸納,身軀肉眼可見地萎縮了幾分,還算無缺的半邊麵龐充滿皺紋,衰老了百倍不止。
葉擎蒼不籌算持續沉寂下去,直接瞬移到樹下,單臂伸到葉天陽腋下,把人扶了起來,抬手按向幾個穴位,又往他嘴裡塞了幾枚聚氣散靈丹,頓時少年的神采都雅了很多,臉上結痂處掉落,暴露粉嫩的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