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唐公子給的，讓奴婢在蜜斯睡覺前纔給蜜斯。說是，隻要有人出去，把瓷瓶裡粉末往她身上就一撒，火摺子一丟，定把那人燒得爹孃都認不得。如果還氣不過，等人燒起來了，再往上頭加點碳，直接燒成灰燼，風一吹就冇了，連棺材錢都省了。”

婦人說不出話，不就溫馨了。

剛想把瓶塞翻開，瞧瞧內裡裝的是甚麼。

柳如風這小人，現在還不到清算他的時候。

不是她做了負苦衷，怕人曉得。

隻見窗外閃過幾道黑影。

如果平時，有寧綰在，寧婕必定連飯都吃不下，會讓寧綰有多遠走多遠。

婦人又哭又鬨，耍橫撒潑吵得民氣煩，衙差順手拿過一塊糕點塞到了婦人嘴裡。

寧綰把瓷瓶拿在手裡轉著把玩，誇了唐煜幾句。

“對了，蜜斯，這個給你。”蒹葭遞給寧綰兩樣東西。

她纔不要和寧婕一起睡。

“阿綰……”寧婕伸手抓住寧綰的手腕，顫巍巍問，“孫嬤嬤，如何了？”

就算再有甚麼不測，也有寧綰擋在前頭。

可她還是不得餘暇。

“蜜斯，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辦？”蒹葭問。

等寧婕放下心睡下了，寧綰走到窗邊的香爐處，往裡添了一塊香料。

這香料是迷香，點上這麼大一塊，保準寧婕睡得死死的，雷打都不動。

“彼蒼大老爺，必定是我家糕點太好吃惹人妒忌了，是不是有個小婦胡胡說話了？我當真是冤枉的！”

孫嬤嬤死了，寧婕是又怕又悲傷，好歹是奉侍了她那麼多年的嬤嬤，和她出門一趟就死在了內裡，她不問問，顯得她冇知己。

“拉去亂葬崗葬了。”

一個紅色的瓷瓶。

“來人呀，官府的人亂抓人了！大師都看看，官府的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誰曉得他們是不是官府的人，這是要把我帶去那兒？”

婦人被幾個衙差帶走，其他的衙差都留在了鋪子裡，守著鋪子裡的證據。

寧綰歸去她暫住的配房，等沐浴換衣結束，已是半夜。

寧綰在闤闠上漫無目標的走了一會兒，再歸去茶社門口，蒹葭已經站在那兒等她。

處理了那婦人，解了心頭之恨，寧綰的事能夠少一樁了。

寧綰把寧婕的手扯開，放到被褥底下。

府衙寧肯白跑一趟也不敢怠慢分毫。

糕點鋪子的仆人脫不了乾係，必死無疑。

“府衙查案，無關者讓開，速速讓開！”

“那你可得仔諦聽著，如果我喊你，你得從速出去。”寧婕再一次叮嚀。

寧綰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

蒹葭學著唐煜的口氣說話，簡短一翻話說下來，本身都冇忍住笑了起來。

寧婕也不往下問了，隻叮嚀道，

冇一會兒工夫，一大群衙差由一個臟兮兮小乞丐領著朝糕點鋪子的方向湧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