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寧綰讓她買點心時說的那句,“嬤嬤固然買下,姑姑不會不吃的。”
等陳嬤嬤收了食盒,寧婕接過白露遞過來的帕子擦了嘴,冇好氣兒道,
寧婕在都城呼風喚雨不得了,來了洛城,還不是乖乖的任人擺佈。
寧綰也道,“是啊,二公子有甚麼話,就問吧。”
耳提麵命端方的人,食不充饑時,也非論端方了。
那廂,陳嬤嬤和蒹葭撲通跪下了。
“白露,何時有你說話的地兒,退下。”寧綰喝道。
“久等了……柳二公子要問甚麼,問吧。”
是啊,才曉得是為了你啊。
柳如風不是閒得慌麼,不是要給她添堵麼,好啊,那把證據拿出來呀。
一塊糕點也要切成幾小塊,一小塊一小塊漸漸磨的,可不是像現在一樣,夾了直接往嘴裡塞。
寧婕冇說要,但也冇說不要。
“是啊,口口聲聲說是阿綰放的火,證據呢。”
白露乖乖退到寧綰身後。
她和寧綰在一間房裡睡的,柳如風說寧綰的不是,不就是說她的不是?
一個六親不認,一個落井下石,歸正都不是甚麼好東西,都死了還落得潔淨。
傻兒,寧綰這個傻乎乎的女子怎會是主謀!
彆看寧婕這會兒吃東西吃得慢條斯理的,覺著端方,那是冇見過寧婕平時吃東西時候的模樣。
說她射中帶煞,剋死雙親如許的話,最早但是從洛城傳出去的。
寧綰揚唇,猜吧。
陳嬤嬤揚了揚嘴角。
柳如風看著寧婕。
要不如何說寧婕聰明,連放火如許的事也做得滴水不漏。
要不是喜好她,不想讓她鋃鐺入獄,毀了名聲,他早報官抓人了。
寧婕想都冇想就接了筷子。
“寧大蜜斯彆揣著明白裝胡塗。”柳如風拂袖,“寧大蜜斯有如許的膽量,我也是驚奇得很。”
一把火把宅子燒得乾清乾淨,房裡的寶貝尚且冇留下一件,那裡去尋證據。
陳嬤嬤翻開食盒,將點心端出,遞上了筷子。
花嬤嬤痛得哎呦一聲,腦海裡閃現出柳如風和寧綰的臉。
固然很不測,也很震驚。
她進退維穀,插翅難逃。
得了便宜還賣乖,還敢問他要證據,真是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人這個東西,就是奇特。
滿腹牢騷不敢發。
這個狠心的女人,他對她癡心一片,她倒是無情無義!誠懇要和他過不去!
她說的話,是假的,卻也不是假的,妖女不該見怪她。
“唉,早曉得姑姑冇吃東西,我該早些返來的……”寧綰心疼道。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爬得越高,摔得越慘。
就像那被推下絕壁的季月,是罪有應得的。
不是蜜斯冇有踏出房門一步,是然蜜斯和蜜斯冇有踏出房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