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說話喝酒兩不誤,一麵還能看著樓下高台中心唱戲女子的麵貌。
李洹和李耽誤相都俊美,刀削似的五官,棱角清楚。
李延那性子,活脫脫是個莽夫。能脫手毫不動口,該脫手時就必然要脫手,纔不管彆人挨不捱得住那硬邦邦的拳頭。
再看李洹,一句話才說完,眼睛又看向樓下去了。
可她不能畏縮,誰讓她要找的洛城最醜的主兒,就住在攬紅倚翠。
李洹表麵看起來好象蕭灑不羈,比李延還要隨性,但眼裡不經意透暴露的精光讓人不敢藐視。
傳聞,天下的美色都會聚在這一處,連都城青樓都望塵莫及。
就說上等房的雅間裡,就有幾個年青男人點了一桌子好酒菜。
頭回收支青樓,她還是挺嚴峻的,也感覺不美意義,怕看到甚麼不該看到的,畢竟,青樓就是男人花天酒地的場合。
曉得李延是個急性子,受不得彆人不睬他,他如果再不睬會,李延就該衝下去問兩人了。
“如玉哥哥,你可彆瞎招惹,那但是寧國公的長孫女,算起來,也是我們的長輩了。”
李暉聳肩,真是奇了怪了,李延如何就隻在李洹跟前這麼淮山聽話呢?李洹是不是給李延灌了迷魂湯了……
李洹當真笑著“吱”了一聲,看也不看李延一眼,隻目不轉睛盯著樓下。
寧綰感慨,世上最在乎本身麵貌的人,多是女子,最在乎本身麵貌的女子,多是要靠出售色相的女子,出售色相的女子,多是風塵女子。
李延跟著李洹看了半晌,也冇從阿誰男人和春娘身上看出甚麼來,可李洹還是眉眼含笑的看著。
高台邊上的角落裡,站了兩小我,一個是攬紅倚翠的老、鴇春娘,另有一個穿戴華衣的男人,身材肥大,邊幅淺顯,毫無過人之處。
洛城最大的青樓,就是這家攬紅倚翠。
“好啊,我都聽二哥的。”李延抿唇,像個孩子似的笑了起來。
李延口中的二哥,則是他的同胞兄弟,李洹,字言念。
“哎呀,二哥,我和你說話呢,你聞聲了好歹吱一聲。”李延不管李暉,扭頭跟李洹說話。
“進青樓也不如何,我們出去,不也隻是為了喝酒?你不也說攬紅倚翠的酒挺好喝的,要不回都城的時候捎上幾壇,邀你的老友一起喝幾杯。”
一男人一杯酒下肚,麵色立馬酡紅,他嗬嗬笑道,
她站在街道中心,眯眼看著劈麵的一間樓。
前麵說話的男人是安平王次子,李暉,字光。
這裡不但有才高膽小的女子,另有和順體貼的小倌兒,隻要你敢進,總能找到你喜好的那號人。
“一大早的就來逛青樓,真是世風日下。”李延點頭,很有痛心疾首的意味在其間。
李洹收回目光,笑道,
當然,那些都是彆人說的,詳細如何樣,隻要出來過的人才曉得。
那樓比其他樓高出一截,也冇甚麼特彆的處所,隻是門匾上“攬紅倚翠”幾個字寫得出色。看似歪歪扭扭,又非常蕭灑,像是男人喝醉酒左擁右抱的模樣,應了青樓的行當,真是形象活潑,活潑形象。
“二哥,傳聞寧安然家阿誰不成器的侄女兒就在鳩尾山拜師學藝,我們來都來了,要不要去看看她,也算給寧安然一個麵子。”
另有就是,那男人的手,長得真是都雅呢,都雅得讓那張臉都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