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那是金燦燦的金子,比銀子貴重很多的金子,唐煜挑在這個時候趁火打劫,未免太不近情麵。
真是應了那句話,窮的人風雅著,富的人還一毛不拔。
寧綰看看蒹葭,又看看白露,朝唐煜攤開手,言簡意賅道,
白露站在邊上看著蒹葭手裡的金子,兩眼發光。
說的封口費,天然是昨夜瞥見寧綰殺季月的封口費。
難怪她如許肥胖,上頓清粥下頓也清粥的,每天都在往死裡熬著,哪能長肉。
她們當然是不信賴寧綰說的話的,畢竟,她們跟在寧綰身邊十多年了,就冇見過寧綰有甚麼本領,可這話,她們不敢說出來……
季月,一個叛變主子的狗主子,也值一百兩金子?
“唐公子,”蒹葭道,“您與蜜斯同門,豪情甚篤,本日借給蜜斯金子,不如寫下字據吧。”
金子和書缺一不成,金子有了,她還惦記取書。
唐煜慎重其事的叮嚀著,看一眼忠心護主的兩人,將袖中的書甩到桌上,又從窗戶上跳了出去。
“蜜斯好端端的借金子做甚麼,借一百金還兩百金,這利滾利也忒多了,唐公子這是欺負蜜斯不體味行情,奴婢再去找唐公子說說。”白露說。
早曉得如許,還不如臉皮厚一點,和兩人一道用飯算了,還省了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用度。
寧綰看著屋裡神采奇特的兩人。
寧綰氣結,殺一個季月,差點要了她本身的命不說,還要給一百兩金子當封口費,她這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嗎?
隻要寧綰都能豁出臉皮,她們完整能夠不要臉。
寧綰胡亂的扒拉兩口粥,問道,
鼻子用力兒嗅嗅,屋子外邊彷彿在燉鴿子肉,那滑嫩嫩的,再加上點花椒翠綠甚麼的,該有多爽口。
至於三百兩金子,就怕她們幾人再多活幾輩子,也湊不敷。
寧綰擺手,止住了蒹葭和白露的話頭,對唐煜道,
白露彌補,“蜜斯,奴婢傳聞快意郡主與老夫人的乾係並不算好。”
“國公府現在情勢如何?”
應當還是鄭氏一門獨大,在府裡呼風喚雨,一手遮天吧。
蒹葭和白露都悄悄扯了扯寧綰的衣袖。她們已經夠窮了,再負債累累的話,今後的日子都不消過了。
唐煜嘿嘿笑,“師姐,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纔不是那樣的人,彆的的一百兩是封口費。你給金子,我閉上嘴,你得心安,我得好處,大師纔好一起把事情忘了。”
幸虧寧綰和唐煜間的債,隻是兩人丁頭上說說,利錢雖高,也冇寫下欠條甚麼的,如果實在冇法了,大不了死不承認就是。
這但是十兩,金子!
“蜜斯……”白露喊道。
唐煜嗬嗬兩聲,兩手抱到了胸前。
寧綰眼裡暴露一絲賞識,她倒是冇發覺白露還是個聰明的,能把事情看得如許通透。她如果歸去寧國公府,必須得拉攏的就是快意郡主。
蒹葭和白露悠悠然歎著氣,這真不是寧綰吝嗇,三百一十兩金子,寧綰最多隻能拿出個零頭來。
唐煜竟然真的摸著下巴想了想,說,“到底是師姐,我救你還收拯救錢,傳出去的話,對我的名聲影響不好。”
不就一百兩金子,至於斤斤計算嗎。
豪情覺得她犯了錯冇法彌補,在措置後事呢。
“蜜斯,喝點茶。”蒹葭倒了杯茶水放到寧綰麵前。
她連金子長甚麼樣都不曉得,現在手裡倒是捧著金子,還是十兩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