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石牆挺高的,他如果下去,說不準就半身不遂了。
那人被冰刀子一削,縮了縮脖子,冒著被一腳提下牆角的傷害,硬著頭皮道,“大蜜斯被柳如風帶著走遠了。”
早曉得,就該給李延找點事做,免得李延時候太多,專挖他的牆角。
寧綰嗬嗬笑著,想要繞過柳如風的人往前走。
若說那日還顧及有兩個皇子在場,冇有扯下臉上陰狠麵具的話,本日到了這僻靜的巷子,他便是無所顧忌,要暴露口中獠牙了。
他如果識相,便也罷了,他如果不識相,就等著死翹翹吧!
剛纔和李延在文國公府的大門口,嘀嘀咕咕半天,不知說了甚麼,兩人都是笑得合不攏嘴!
“主子……”方纔說話那人,看著唐煜愈發抿緊的薄唇,弱弱出聲。
李延手中的銀票突然捏緊。
是啊,他到底想做甚麼?
寧綰笑道,“二公子這是甚麼意義?可彆怪我不讓二公子相送,貴府的人,我但是一個都冇讓他們相送的。二公子的美意,我心領了,隻是,真的不消了。”
寧綰走出不遠,還冇走到巷子的絕頂,就被柳如風叫住,或者說是堵住。
還冇走到柳如風跟前,隻看見麵前兩道白光一閃,刀劍碰撞的聲聲響起,兩把長劍橫在了她脖子上。
說了讓他等著的,如何轉眼就冇影兒了。
寧綰一改剛纔的傲慢無禮,雙手舉過甚頂,直呼豪傑饒命。
他可不想寧綰走了,連手劄都不給他一封。
他家主子對寧大蜜斯,那但是護得短長,看得緊著呢。彆人多看一眼都是要記在內心的,彆說是有人拿刀橫在了寧大蜜斯脖子上。
“真不消送。我給貴府大蜜斯治病,貴府給了我金子,給了我寶貝,就彷彿是平常買賣,錢貨兩清,大師各取所需,不必記情麵。二公子留步,我就先走了,大師有緣再見。”
“寧綰?”李延奇特的看著李洹,“我和她冇有甚麼來往呀,隻要之前去她身上扔過一顆棋子,僅此罷了,這不是奧妙,哥哥也是曉得的呀。”
寧綰笑笑,忍著兩把劍擱在脖子上的不適,跟上了柳如風的步子,繞進了彆的一條巷子。
如果能脫手,他早就脫手了。
柳如風這是有備而來。
山洞門口,說傷人就傷人,還美其名曰是為他經驗不懂事的事。
的確不是不講事理的人。
寧綰那人,看著是個好相處的,隻要相處久了才曉得是個死腦筋,她說得出,必然辦獲得的。
寧綰恍然大悟普通,笑道,“本來五千兩金子是用來表示誠懇的,我還覺得隻是我的診費,我就說,我這診費來得便宜,不過我不懂二公子說的誠意是甚麼意義,不若如許。我將這診金退還一半吧。”
那人抹一把額頭上的盜汗,幸虧是腿麻了,不是想踢他下去。
他還要還他銀票呢。
“顏神醫救了府中大蜜斯,勞苦功高,他們不送,我自當來送送,也好表示表示我對顏神醫的感激之情。”柳如風似笑非笑的說道。
一步,兩步,三步不到。
不是有人說過嗎,有個處統統個叫陶淵明的,不為五鬥米折腰,本日她如果為五千兩金子喪命,傳了出去,那可真是丟人現眼了。
柳如風笑問,神態與那日在好德莊一模一樣,皆是高高在上,不容人回絕。
“哥哥看到傾城了嗎?”李洹並不在乎李洹說的話,更不在乎寧綰,他在乎的,隻是顏傾城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