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對不起，姑姑……”女子氣若遊絲的喊著，每一個字節都牽涉著身上的疼。

“瞧瞧這楚楚不幸的眼神，天下哪個男人看了能不動心。”

扒開簾幕，一陣珍珠碰撞的聲響過後，隻見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上坐了個鳳冠霞帔的女子。

年青男人拱手伸謝，等幾個嬤嬤下了床，就急不成耐的朝床上的美人撲去，胡亂撕扯著女子的嫁衣。

紫檀木做的房梁，琉璃做的燈盞，拇指般大小珍珠串成的簾幕，極儘豪奢。

女子點頭，“阿綰是至心的。”

一如她們給人帶來的分歧感受。

目之所及，是滿綴著紅豆的紅綾，風起綾動，如同湖麵上出現的片片紅色波紋，一片喧鬨的喜慶。

“阿綰，徹夜但是你的大喜之日，如果你的夫君瞧見你這般風騷無恥，不知該是何感觸。”

她想逃離，想衝出這個充滿滅亡氣味的房間，可她才略微動了一下腳，就被姑姑一巴掌打倒在地。

佳期如夢喜風鈴，齊眉愛，鴛鴦比翼行。

姑姑率先走出了房間，幾人緊隨厥後。

“不過一小我儘可夫的賤人，也值得垂涎三尺！”姑姑雙手抱在胸前，罵了一聲，再擺好了看戲時候纔有的笑容，對男人說，

看女子一眼，他眼中的火苗就燃燒一分，多看一眼，就多燃燒一分。一點一點，將近燃成燎原的大火。

另有她們中間站著的阿誰姣美女人，從進屋開端，目光落在女子脖頸下方的柔嫩處，就冇再移開過。

“賤人！”姑姑一腳踢在女子的胸口上，踢得女子悶哼不止，再揪著女子的頭髮，怒不成遏道，“你這個賤人，終究認了是嗎？”

手裡玩著被染成了大紅色的指甲，眼睛倒是斜斜看了年青男人一眼，持續說，

男人呼吸短促，扯下羅帳的刹時，密密麻麻的吻就展轉往下，用力撕咬啃噬，不肯罷休。

“本日也是姑姑大喜的日子，姑姑能抽暇來看阿綰，阿綰很高興。阿綰祝賀姑姑與姑父白頭到老，恩愛不移，歲歲年年好合，年年事歲喜樂。”

“不，阿綰的美色不及姑姑半分。”

“阿綰的話是至心的嗎？”姑姑蹲下身子，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笑問。

“紅綾落了，那就再賜三尺白綾吧，紅與白安排在一處，纔是真的大喜大悲。”

她已經與夫君拜過了六合，現在已然坐在了新房中，何來的送？姑姑說的送，是送到那裡去？

姑姑袖手站在一邊，雖是笑看著女子，但眸子下方一片冷僻，是寒冬臘月的湖水，清澈卻涼薄。

等得笑出了眼淚，再不想笑了，姑姑這才領著幾人往外走。

姑姑高高在上，是名副實在冷冽得不食人間炊火的大師閨秀，世人都得在她腳下昂首稱臣。女子謹慎謹慎，更像是寒微得落入了灰塵裡，大家都能隨便踩踏的卑賤下人。

那是一件繡著桃斑紋飾的紅色織錦羅裙，色彩如火，針腳詳確，裙上桃花競相綻放，彷彿下一刻就能隨風飄零。

“我大發慈悲，把這賤人賜給你，徹夜，你把她當作牲口，想如何折騰就如何折騰。”

姑姑彷彿是至心的笑了笑，甩開手，往中間走了兩步，旋即有兩個嬤嬤上前，將女子押了跪在地上，另一個婢女則是半晌不斷歇的往女子臉上扇巴掌，掌掌用儘儘力。

她模糊曉得了姑姑的籌算，她惶恐不安的想要告饒，可嘴被用手絹塞住，三個嬤嬤連拖帶拽把她扔到床上，用紅綾把她的雙手拴在床頭的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