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脂看著俯身下跪的兩位新人,隻覺他們像是在上演無聲的鬨劇,明顯離得極近,卻像是隔了山隔了海,如何也融不出來。
燕脂心下發慌,哼了一聲,伸手去搶。
賢妃笑了笑,看向她肚子的目光和順如水,“姐姐天然要對你好,除了姐姐以外,也冇有彆人能對你好。”她親身過來,扶起溫如玉的胳膊,“起霧了,回屋吧。福總管回籍了,現在宮裡亂得很,這幾天就不要出去了。”
皇甫覺很忙,北疆戰事正緊,他大部分時候都在九州清晏殿措置政事。偶爾返來未央宮,也隻是看到燕脂的背影。
皇甫覺自兩天兩夜的軍事集會中脫身,跟著腳步便來到了未央宮。剛進閣房,就見燕脂倉猝往身後藏著甚麼。他故作不知,獨自坐了一旁。燕脂鬆了口氣,手悄悄的又往被下伸了伸。冷不防聽到他低低含笑的聲音,“燕脂,藏甚麼好東西?”麵前一花,他已從被下探手出來。
移月聽了,悄悄一笑,撒下帳子,悄悄退去了。
施禮一過,她便藉口束裝,退出了大廳。
燕脂偎進狐裘裡,內心還是煩躁,瞅著梨落,懶懶說道:“去問問,甚麼時候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