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放懶洋洋一笑,“大將軍好久不見。”
長劍輕靈迅疾,飄忽不定;銀槍大開大合,縱橫捭闔。雖隻兩人,卻有疆場上兩軍對壘的殺伐慘烈之氣。
晏宴紫緩緩橫槍身前。
水湄似是驀地驚醒,頓時便退出皇甫放的度量,他的手順勢落下,笑著望了一眼燕脂。
火線小樹林中俄然傳出數聲淒厲的長鳴,一隻兀鷲似烏雲緩慢的掠了過來,在他們頭頂上方迴旋不去。
皇甫放三人同時向雲間望去,麵色各彆。水湄眼裡已有淚,“小山……定是死了……”
燕脂本身上馬倒是不成,隻得扶了他的手,隻覺細細的熱流從指掌交代之處傳過,身上疲軟之態去了大半。不由停下,猜疑的望他一眼。
爹爹……
很久方纔聽到他的聲音,“燕將軍……是真丈夫……那一指隻會使他臨時昏倒,”他的聲音垂垂清楚,模糊若玉石相撞,“我必然要回北疆,燕脂,我不能放你走!”
許是受了傷,他的神采略微慘白,神情還是自如,這一笑,眼角便斜斜飛起,依約幾分熟諳。
恍惚中被他反抱到胸前,隔著厚重的衣衫心跳一聲聲震破耳膜,她幾近將銀牙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