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須彌座背後那女子的凜然殺氣,宮嶽軒仍然揹負著雙手舉頭鵠立,那裡還像一個身份寒微,不幸可悲的幽魂。隻是他的語氣中模糊已帶了一絲恨恨之意。
“小子句句照實,千萬不敢有涓滴欺矇大人之心。我要不是有著這麼一個身份,又豈能等閒具有“落魄音”音控譜如此奇珍”?
“你說你是宮彆鶴的兒子,你是‘天道盟’的少主?但是這又如何能夠!你要真是宮彆鶴的兒子,恐怕想死都不輕易,你靈魂的前腳剛踏進幽冥,他後腳就逆轉陰陽將你還魂了,又豈會令你身陷魂飛魄散之危境?你可千萬彆嘗試扯謊,你應當清楚,騙子在我手中會是一個如何的了局”。
須彌座背後那女子情感再次漸漸的平複了下來,至此語氣又是一變:
“‘落魄音’好大的名頭,之前還不敢儘信,現在聽來,確切是洋洋大觀,令人迴腸蕩氣、心曠神怡啊!唉,赤炎子前輩不愧是名動天下的一代鬼才,竟然能創出如此神作…
宮嶽軒不由得悄悄“哦”了一聲,彷彿情感有些莫名的失落。固然須彌座背後那女子的身份明顯非同平常,固然她言詞中對宮彆鶴的推許之意也是非常較著,卻仍然遠遠冇有達到宮嶽軒意猜中的結果。
費陽不覺倒抽了一口寒氣。從小到大,從大到死,這絕對是他聽聞過的最荒誕最好笑的一番話了。就這狗屁不通的破音樂,就這死公雞五音不全的破嗓門,完完整滿是噪音好不好?再聽五分鐘我差未幾會發瘋的好不好?
想想也確切,宮嶽軒作為一個黃階上品“音控師”憑籍著“落魄音”尚且過不了關,最後還得靠他老爹的名號才勉勉強強撿了條小命,可見這兒就是個真正的“閻羅殿”了。在宮嶽軒看來,費陽此次是必死無疑的。
“多謝大人能瞧在家父的薄麵上…”
終究還是服軟了呀…
而你的表示卻冇法帶給我任何的胡想,哪怕…哪怕…哪怕你能夠勉強達到他曾經百分之一的境地,或許我明天就會放過你了。可惜…”
“‘天道盟’嘛,也算是炙岩大陸首屈一指的超等大權勢了,宮彆鶴為人剛正,急公好義,這很多年來把一個本來極其疏鬆的龐大權勢管理的停停鐺鐺,名譽更是如日中天,卻想不光臨到末端竟然會出這麼一檔子事…嗯,我與你父親曾經有過一麵之緣,也算是有過來往,就衝著這麼一點淵源,明天我彷彿不好放下臉麵來難堪你這個小輩了…”
““落魄音”音控譜固然貴重,卻畢竟不能離開世俗之物的範圍,天然難入大人之眼。說是獻出音控譜,也隻是表達小子此時的一份小謹慎意罷了,如有將來,必有厚報!想我‘天道盟’富有天下,藏寶閣內各種高階音控譜,各種修仙文籍,各種奇珍奇寶應有儘有,信賴終歸會讓大人稱心對勁的…”
“哼,我是瞧在冥王的麵子上”。須彌座背後那女子倒是甚為不屑地冷聲道:
宮嶽軒對費陽彷彿天然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仇恨之感,至此終究找到了一個能夠一瀉心頭邪火的工具,昂著頭以一種非常奇特的角度斜視著費陽,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我情願將我…記得的‘落魄音’音控譜獻於大人…”
宮嶽軒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說到底,這就是一場豪賭,賭的是“天道盟”與宮彆鶴潛伏的氣力能不能震懾當場,榮幸的是他還是賭贏了。至此宮嶽軒幽魂的身材都要飄了起來,微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