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那兩名將士對他恭謹有加,錢玉內心清楚這位江大人職位定然不低,忙上前打躬,“大人,草民錢玉,有要事想煩與統領大人,還望大人行個囫圇,讓草民與統領大人見上一麵。”
看來這位江大人與那統領將軍之間,多有齟齬,再求這位大人,恐怕也是無用的了,還是得親目睹到那陳將軍纔是。
垂甲等了好久不聞那江大人出聲,錢玉心中奇特,略抬抬眼皮,偷偷一望,卻見那大人入迷地望著本身,不由有些奇特,鬥著膽,又喚了一聲,“大人?”
錢玉非常迷惑地望著麵前的江大人。年過半百,鬢角發白,雖穿戴鎖肩鎧甲,卻一副墨客之氣,讓他整小我顯得儒雅又慈愛。當然,他現在查問她結婚的神情,算不上慈愛就是了。
“不,你說得很好,切中關鍵。”抑住肝火,江大人賞識地看了眼她,把她領到一個裝潢了旌旄的帳篷前,道,“陳將軍去校場,中午一刻才返來,小公子無妨在老夫這裡憩息半晌,用些茶水炊事,等得將軍返來再談其他,不知小公子意下如何?”
前些日子柔然人侵犯邊境,朝廷卻下旨讓他按兵不動。想想他治軍已有三十餘年,曆經戰事不下數千,那裡受過這等窩囊氣,讓那群柔然長毛人往自個兒頭上踩?
校場那種刀劍無眼的處所,若貿冒然進了去,被哪個不長眼的將士刺中瞭如何好?再者,那陳季延但是六親不認的黑臉將軍,就使小殿下是他親外甥,就憑擅闖校場這一條罪,恐怕也免不得吃一些殺威棒。
陳家後輩俱冊封襲官不說,他十七歲便被顯宗拜為副都統領兼二等驃騎將軍,在顯宗授意下,又自建立一支陳家軍,名為保衛國疆,實是顯宗為抵抗本身弟弟篡權的私軍。
他是他的親孃舅啊。
主張盤算,錢玉對著這位江大人好言好語說了很多話,看他臉上肝火不再,才謹慎翼翼與他說,“大人,草民有個不情之請。”
曉得是勸無可勸,江大人慨氣一聲,“小殿…咳,小公子隨老夫過來,那校場比不得彆的處所,若從他處擅入,恐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