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廣壽固然心花怒放,麵上卻還保持著縣太爺的嚴肅,隻微微挑了挑眉道:“歸去感謝你們家仆人,大雍的百姓會記下她的功勞的。”
周天昊瞪了康廣壽一眼,直點頭,“那不成,這是周家的江山,我不灑熱血誰灑熱血?”
康廣壽和周天昊隻聽的一愣一愣的,愣是冇想到半句辯駁他的話,誰曾想這謝家一個小小的管家,這辯才恰是讓人拍案叫絕了都,康廣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你聽聽,這話說的,我如果不肯給你們老爺寫上幾句,都快成了罪人了。”不過康廣壽擰眉回味了一下,這劉管家說的話確切有事理,彆說這謝老爺的碑是百姓們讓立的,便是有些處所的大戶人家,百姓們冇想著立碑,另有花幾個銀子上報了朝廷博一個雋譽的。
劉福根見過了禮,開門見山的向康廣壽回道:“小的這幾日歸去又把這五千件棉襖的事情回了家裡的主子,主子已經叮嚀下來,這兩個月恰好冇到農忙,讓那些婆子媳婦一起到了堆棧去做,小的昨兒已經招了百來小我手了,這一人一天如果手腳快些,也能做一件棉襖,如許算下來,到蒲月尾的時候,差未幾便能夠給縣裡交貨了。”
此人不是彆人,卻恰是當今聖上的遠親弟弟,睿王周天昊,那日在地盤廟躲雨的人,也恰是他。
劉福根出來的時候,康廣壽的邊上另有坐著一個年青輕的公子哥,看著約莫二十歲出頭,輕裘緩帶,固然神采淡然,但是眸中彷彿有著不成一世的傲氣。
康廣壽點了點頭,沉重道:“韃子這一次捲土重來,氣勢洶洶,大雍卻多年安寧,軍防鬆弛,都說創業更比創業難,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