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姨奶奶在地上疼的哎喲喲的叫,額頭上早已經是一層盜汗,內裡丫環們是脖子伸得跟鴨子一樣長,愣是冇人敢出去。
關於這個大姑奶奶,方纔在來的路上,謝玉嬌已經向丫環探聽過了,自小是養在謝老夫人跟前的,傳聞小時候也是土拉吧唧的,厥後徐氏進門,瞧著小姑子被養得跟鄉間妞兒一樣,就對這個小姑子很上心,又是教打扮,又是教認字的,兩人乾係倒是極好的。謝老夫人去了以後,大姑奶奶這纔回了老姨奶奶那邊住,又過了兩三年,出了孝,老姨奶奶看中一戶姓蔣的人家,跟謝老太爺說了,兩家便過了禮,大姑奶奶就嫁疇昔了。
對於謝家來講,這五千兩銀子倒是不算甚麼,可謝玉嬌掐動手指算了算,對於蔣家來講,應當也不算甚麼。何況這銀子並非一年欠下的,就算家裡再貧困,一年還一千兩銀子,現在也該換完了,說白了,也就是欺負謝老爺是個好人,且錢又多,便賴著了。
謝玉嬌瞧著徐氏那鬆了一口氣的模樣,隻笑著道:“娘啊,您就在這兒歇歇,等我先去老姨奶奶的院子裡跑一趟,返來跟你一起吃中飯去。”謝玉嬌說完,就瞧見張媽媽那邊果然疇前院賬房支取了五百兩的銀子過來,見方姨娘已經走了,隻不解問道:“女人,銀子老奴倒真的取來了,隻是真的要給那人嗎?”對於那樣冇心冇肺冇品德的,張媽媽感覺給她們一文錢都嫌多呢!五百兩銀子,也隻要大女人纔會這麼豪闊了。
這丫環的話還冇說完,謝玉嬌隻開口道:“不必了,老姨奶奶在小佛堂那就恰好了,有些話,恰好得讓她跟菩薩劈麵說一說,帶路。”
“紫燕,你打發幾個婆子,跟你爹一起疇昔堆棧那邊,運個一百件棉衣的料子返來,我們府上分擔掉一百件,等作完了,我月尾散月前的時候,另有加成。”
謝玉嬌見了,便開口道:“母親放心吧,有句話說,千裡姻緣一線牽,孃舅現在是還冇趕上好姻緣呢,等趕上了,隻怕不要母親開口,直接就給我帶個新舅媽返來了呢!”
丫環見謝玉嬌進門,一張俏生生的臉上帶著幾分冷酷嚴厲的神采,就曉得是來者不善,隻端著笑迎上來道:“大女人來了呀,老姨奶奶在小佛堂唸佛呢,奴婢這就去請她……”
謝玉嬌便用心幫腔道:“媽媽說的是,我也是這麼想的,老姨奶奶這麼不費心,現在好輕易能躺下了,天然要讓她多躺一些日子的,對不?”
“嬌嬌現在更加出落的好了,那天在那邊遠遠看了一眼,儘已是個大女人的做派了,嫂子你固然冇得個兒子,嬌嬌可比十個兒子還強些呢!”大姑奶奶遠遠看著謝玉嬌,眉眼中都含著笑,謝玉嬌便走疇昔,恭恭敬敬的向她福了福身子。
徐禹行想起本身老婆早逝,隻留下一個女兒也冇放在身邊教養,也不曉得她現在如何了,便有些感慨:“等蕙如返來了,讓她跟在你邊上學學,甚麼纔是大師閨秀該有的模樣。”
謝玉嬌說完,隻擰眉想了半晌,又叮嚀張媽媽道:“媽媽,方纔拿了沈姨娘一碗安胎藥,可得補上了。”
徐禹行聽徐氏說了謝玉嬌今兒做的這兩件事情,更加感覺謝玉嬌能獨擋一麵。謝老爺固然去了,但謝家一定就會敗了,弄不好還能在謝玉嬌的手中發揚光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