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嬌洗好頭,丫環們用乾毛巾將她頭髮擦至五六成乾,直到不滴下水珠為止。謝玉嬌展開了眼睛,看著霧氣燻蒸下彈指可破的肌膚,才感覺此次穿越還算不是太坑爹,起碼如許的身子,如許的麵貌,比起宿世的本身,好的不是一些兩些。
平常謝玉嬌沐浴的時候,就用木塞子把那小孔堵上,放慢了熱水,在內裡泡一泡,當真是舒暢至極,這裡頭又兼燒了開水,熱熱的煙霧滿盈在這水池上麵,霧氣氤氳,倒是像在做spa一樣。便是有再心煩的事情,這一天下來泡一泡,再睡上一個好覺,第二天起來就仍然精力奕奕的。
謝老爺歸天以後,謝家就像是一艘巨輪冇了掌舵人,稍有不慎能夠就會有沉船的傷害。現在又有那些一門心機惟著分一杯羹的叔伯老爺們在這邊“熱情”嗣子的事情,也難怪徐氏會愁得抱病,便是從當代而來的謝玉嬌,也有些抵擋不來。
喜鵲見她洗好了頭,這才端了一碗白花花的牛奶過來,用一旁的白紗布浸濕了,謹慎的敷在謝玉嬌的臉上。本來那白紗布也不是一整塊的,倒是在眼眶和嘴巴這邊開了口,恰好能讓謝玉嬌展開眼睛。
這當代人崇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到了早晨,更彆提甚麼夜餬口,大師都隻關門睡覺去了。謝玉嬌見跨院的門口連一盞燈也冇點著,實在有些不像模樣,便叮嚀身邊的丫環道:“你去外頭問張媽媽,這今晚管燈火蠟燭的是甚麼人,為甚麼姨娘們的院子門口不點燈?”
丫環們坐著小板凳,哈腰提替玉嬌洗頭,當代冇有洗髮水等東西,有錢人家用的都是香肥皂。徐氏出閣之前,她父親所屬的三房冇從國公府分炊,是以這類貴重的東西從冇罕用過,厥後到了謝家,繁華卻比在國公府更甚,謝玉嬌現在用的香肥皂,就插手了青木香、甘鬆香、白檀香、麝香、丁香五種香料,同時還配有白殭蠶、白朮等多種能夠讓皮膚白淨細緻的中草藥,另有滋養津潤皮膚的雞蛋清、豬胰,用後皮膚細滑,香氣撲鼻。
這澡堂是當年謝老爺建繡樓的時候,瞥見西洋人在泉州城開的澡堂子的設想,仿造建起來的,在地上挖了一個兩米見方、兩尺來深的坑,四周都用漢白玉磊起來,在角落挖開一個小孔,用打通的竹管連到宅子外頭的河水裡去。
謝玉嬌和喜鵲回了繡樓,一群小丫環們都迎了過來,謝玉嬌並不風俗這類眾星拱月的架式,以是平常都隻用喜鵲和紫燕二人。喜鵲讓小丫環們把澡堂的水燒熱,回房裡替謝玉嬌鬆了頭髮梳頭,等小丫環們說樓下的澡堂裡的水已經熱了,謝玉嬌才披上了外袍,下樓去澡堂子裡沐浴去了。
謝玉嬌見徐氏又想起這麼多心煩的事情來,便勸她道:“母親快彆想這些了,眼下還冇到想這些的時候,總先要把爹爹的身後事辦好了,再一樣樣的來。”
老姨奶奶這時候就開端變了,隔三差五就說謝老太爺冇瞧見謝老爺生齣兒子來,死了也不瞑目,又神神叨叨的說兩個白叟常常托夢給她,讓她好好照顧謝老爺,給他物色幾個妾氏,好讓謝家開枝散葉。
喜鵲見紫燕一溜煙就走本來,這才笑著道:“跑得可真快,女人又冇說就讓你去了。”
徐氏聽謝玉嬌勸了半日,心機總算又鬆了一些下來,張媽媽送了安神的藥過來,謝玉嬌奉侍徐氏喝下來,見天氣不早,便回了本身的繡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