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兒客氣了,坐下吧。”周天昊本日在宴會上喝過了酒,他平常就不堪酒力,自謝玉嬌有身以後更是嚴守這端方,是以本日本日稍稍的喝了一杯,此時倒是有些上頭了,隻略略蹙了蹙眉宇,一時想不起這徐皇後為何請了他過來。
“母後,兒臣曉得了。”二皇子說著,見徐皇後臉上又多了幾分笑容,這才忍不住開口問道:“母後今兒如何了?彷彿不歡暢似的?明天但是大年月朔,兒臣聽老嬤嬤說了,大年月朔不歡暢,就要跟著難受一整年的。”
“母後冇有不歡暢,皇兒休要胡說,母後隻是想你了。”徐皇後隻隨口推委了一句,又開口道:“母後請了你六皇叔過來,一會兒你陪著他用些晚膳,在讓他歸去吧!”
讓徐皇後去和周天昊提起冊立太子的事情,是安國公出的主張,他身為二皇子的外祖,天然冇有這個態度提出立儲之事,而朝中除了周天昊以外,又冇有一個能夠讓天子下定決計的大臣,是以纔想瞭如許一個迂迴之術,讓徐皇後和周天昊提起。誰曉得周天昊昨日竟全然冇有表態,這讓徐皇後更加感覺本身入熱鍋上的螞蟻普通。
二皇子見周天昊蹙眉,倒是想起方纔宴會上他豪飲了幾杯,隻開口道:“皇叔這是喝酒上頭了吧。”二皇子說完,隻隨便指了一個宮女道:“你去沏一杯濃茶來!”
徐氏見世人都對謝玉嬌如此上心,內心隻更加就放心了起來,又感覺她是個有福的,倒是不消本身再為她多操心了。
安國公夫人聽聞皇後傳旨,也倉促趕到宮中,昨日何昭儀有孕之事她也有所耳聞,現在見到徐皇後蕉萃至此,隻忍不住安穩道:“娘娘要保重身子啊,不管如何,您還是大雍的皇後!”
謝玉嬌感覺徐氏說的也有事理,現在她在這邊養胎,也確切多了很多閒暇,倒是真的能夠學一學針線的。
那小丫環的話才說完,隻見簾子一閃,周天昊便矮著身子出去,嗬出一口寒氣來。他方纔進門的時候就聽小廝說徐氏來了,此時見了徐氏,也顧不得臉上一起風霜的有些生硬,隻笑著朝徐氏拱了拱手道:“嶽母大人。”
徐皇後把周天昊請了來,卻冇想到他身上不舒暢,這時候瞧見了,更加就感覺難堪了幾分,幸虧二皇子懂事,她心中又安撫了幾分,乾脆開口道:“皇兒你親身去給你皇叔泡茶去,母後另有幾句話,要同你皇叔說一說。”
謝玉嬌便跟著點了點頭,給周天昊填茶的時候便問道一股酒味,隻小聲問道:“你本日喝酒了?”
“現在大雍隻剩下半壁江山,皇兄當日南遷的時候曾發過毒誓的,必然要重返都城,臣弟覺得,當今第一大事不是立儲,而是如何樣把韃子趕出大雍去。”實在對於周天昊來講,立不立儲跟本身一點兒乾係也冇有,歸正他並不想當這天子,隻是,若如許輕易遂了徐皇後的心機,到時候謝玉嬌問起來,他又不會決計坦白,反倒惹得她內心鬨小彆扭,是以這時候便用心袖手旁觀了起來。
徐皇後隻一把將他摟在了懷中,細細的撫摩著他,伸手理了理他的髮絲道:“你今後要多跟你皇叔學學,曉得嗎?”
徐皇後臉上閃過幾分難堪,想了想隻咬牙開口道:“現在你侄兒也大了,可皇上卻還冇有冊立太子,本宮聽人說過甚麼‘國無儲君不穩’,也不曉得當不當真,隻是內心擔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