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見勸說無果,隻得單獨退出臥房,籌算去小灶房為徐妃籌辦些炊事,畢竟她這已經守了大半天了,甚麼東西也冇吃。
“是是……下官定當竭儘所能,救治八皇子殿下。”王太醫開了藥方,交給小廝們去抓藥。
王太醫前來評脈,又翻了翻皇甫慕的眼皮,向徐妃道:“徐妃娘娘,八皇子殿下應當是早晨著了涼,激發的發熱……”
“對啊,已經昏倒了快三天了!”
聽徐妃這麼一說,劉大夫彷彿想到了甚麼,他立即又回到病床邊,雙手扶著皇甫慕的頭,悄悄的向左挪動,然後伸手在他的右耳的耳背後摸了摸後,神采大變,踉踉蹌蹌的跑了下來,驚駭的向徐妃道:“八皇子殿下他怕是中了蠱,中了蠱毒!”
“徐妃娘娘,您先彆太焦急,”陳遠陌安撫她道:“先讓太醫開方劑,隻是淺顯的發熱發熱罷了,殿下不會有事的。”
安然本想再說些甚麼,可見徐妃彷彿對皇甫慕起紅疹一事毫不在乎,隻好將話嚥下肚子,為皇甫慕擦身子。
就如許,三小我會商了好一陣子,也冇得出個以是然來。
“不清楚,”守在床邊的林淼搖點頭,道:“前一刻還好好的,跟我說著話,然後就俄然倒地上了,一點征象也冇有。”
劉大夫垂著腦袋,小聲惶恐的問道:“那……八皇子殿下一向在昏倒中嗎?”
徐妃聞言,立即起家跟著安然又走進裡屋,病床上的皇甫慕已經被解開了衣衫,白淨的胸膛露在內裡,他胸口處充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色疹子,那疹子構成的一個像是虎頭的形狀。
徐妃剛在外屋坐下來,丫環們還冇上茶呢,隻見安然急倉促的從裡屋跑出來,他神采鎮靜的道:“徐妃娘娘,徐妃娘娘,不好了,殿下他……殿下他身上起了疹子,您快去看看。”
“那你如何曉得的?”這類關於皇室的秘聞,陳遠陌宿世也是前所未聞啊。
就是因為發熱發熱徐妃才心急,皇甫慕小時候也是被太醫說是淺顯的發熱不礙事,可最後竟然燒壞了腦筋,她向王太醫厲聲道:“太醫,必然要醫好我兒子,不然本宮必然要皇上抄你滿門!”
接下來兩天又疇昔了,皇甫慕一向高燒不退,昏倒在床,這很明顯,已經不是夜裡受涼這麼簡樸了,王太醫急得跟熱鍋上得螞蟻似的,診斷不出個以是然來,徐妃這兩天也是夜不能寐,就守在皇甫慕的床邊。
躺在床上的皇甫慕不斷的冒著虛汗,看得徐妃心疼極了,她交代安然道:“你去辦理水來,替慕兒擦拭身子。”
蠱毒?!這如何能夠?!
“我感覺殿下病的好蹊蹺,”安然從小察言觀色,服侍主子,向來冇有忽視過,他見四下無人,便低聲與陳遠陌道:“雖說是夜晚受涼,可就金陵現在的氣候,如何能夠呢,我每晚都為殿下守夜,從未開過窗子,半夜也會起來看他的被子是否蓋好,底子不成能受涼……並且……並且殿下胸口上起了一些奇特的疹子。”
皇甫慕金貴之軀,林淼不敢胡亂挪動,他趕緊號召小廝把人就近抬到配房裡,然後派小廝去奉告徐妃,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