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陌的手一如平常的微涼,標緻的手因斷指的殘破而觸目驚心,看著白紗布包紮的傷口,林淼心疼壞了,“遠陌,還痛不痛?”
“……這是害臊了?”陳遠陌笑意滿滿,輕聲問道。
“你也說了,隻是個淺顯的珊瑚髮簪,”陳玉春用心拿著髮簪搖了搖,讓亭子裡的蜜斯們都看清楚,她笑著說道:“這髮簪也太寒酸了吧,上麵的瑕疵不止一兩處,都不值二兩銀子,我們丞相府有那麼窮,連副好金飾都不配給你?”
弟弟被斷指之事對陳玉蘭來講,是件非常揪心的事,因為這個斷指,指不定今後在宦途上,婚事上要蒙受甚麼輕視呢,陳玉蘭避重就輕的笑道:“冇甚麼大不了的事,內裡傳得嚴峻了,就受了點重傷,躺兩天就好了。”
陳玉春故意熱誠,還不等陳玉蘭反應過來,她已經伸手快速的將對方頭上的珊瑚髮簪拔了下來。
陳玉春好歹也是世家蜜斯出身,見過很多好東西的,她一眼就看出了那珊瑚髮簪並非上品,最多隻是其中等的次貨。紅珊瑚的色彩過暗,也過於渾濁,實在不是陳玉蘭會戴出來的東西。
林淼可不肯每次都被吃得死死的,他眼含笑意,低下頭去,在陳遠陌的耳邊輕聲問道:“要我用手?還是用嘴啊?”
對於陳玉春如此親熱的態度,陳玉蘭受寵若驚,這位堂姐不是從小就看她不紮眼麼,陳玉蘭恭敬的再度問安,“見過二皇妃。”
“二皇妃,你過分度了!”陳玉蘭看著荷花池麵上的水波漣漣,氣得要命,瞪向陳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