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受涼罷了,真的冇甚麼的,”陳玉蘭讓他把鏡子放歸去,“剛纔徐妃娘娘帶著太醫來給我診治了,喝幾副藥就好了。”
陳玉蘭從小錦衣玉食,之前由徐氏辦理她的衣食住行,厥後又是陳遠陌每天護著她,陳玉蘭隨便的一頓補品也比這髮簪值錢。能自家姐姐如此寶貝這麼個破玩意,不吝鬨出跳水池這個大笑話來,陳遠陌摸了摸下巴,摸索的問道:“這髮簪是張大人送你的?”
可陳遠陌哪有表情聽這些,他滿腦筋都是陳玉蘭的事,現在讓他偶遇安然,還真是老天有眼,陳遠陌問安然道:“安然,你可不成以幫我一件事?”
陳遠陌大抵說了一下環境,“就是我來找你的路上遇見張大人了,就離偏殿側門不遠,估計是擔憂你吧……”可還不等他說完,陳玉蘭催促著他道:“遠陌,那你彆在我這呆了,快去找張大人,奉告他我冇事,讓他擔憂了。”
“那陳蜜斯現在環境如何?”張相戎焦心的問,卻忘了這有些冒昧了。皇宮裡的流言傳的很快,再加上有陳玉春阿誰到處漫衍的大嘴巴,這不到半晌工夫,就傳遍了大半個皇宮,進宮插手宴會的張相戎不成能冇聽到。
半年前回到帝都後,安然與韓刀的任務算是完成,兩人很快的從皇甫慕身邊調離走,這讓皇甫慕哭鬨了好一陣子,厥後還是安然常常去找他玩,他纔不鬨了,至於韓刀,早就消逝得冇影了。
張相戎的臉上本掛著一絲愁色,當瞥見陳遠陌時,他很快的將其收起,“是陳公子啊,你來這裡做甚麼?”
“是來看我姐姐,”陳遠陌毫不坦白,答覆道:“姐姐她落水了,我得去找她。”
還真是古板啊,陳遠陌不由腹誹,本身但是親弟弟,承認一下又不會如何。
安然穿戴初級內監服,手握拂塵,眉心那點硃砂痣更加的紅豔。小半年未見,安然變得更美了,那張雌雄莫辨的臉,妖嬈而嬌媚,身材矗立而纖細,陳遠陌內心再一次感慨,這安然實在生錯了性彆。
這像極了宿世滾在他麵前的那顆人頭!
大夏季的入水,陳玉蘭被撈上來時,都凍得冇有知覺,被送往偏殿後,從速用熱水沐浴,緊接著太醫也趕來評脈開藥。這畢竟是大夏季受了寒氣,陳玉蘭直接發熱發熱起來。
“多謝張大人奉告。”
回承歡殿的路上,陳遠陌冇再見到張相戎,穿太長廊時,前麵傳來一陣腳步聲,陳遠陌轉頭一看,本來是一排排宮女,手托果盤走來,應當是送往承歡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