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話都說開了,徐妃也不介懷多提點陳遠陌一番,“燕王幾番要求接麗太妃去西疆城養老,皇上不承諾,在外人看來是皇上拿麗太妃當作管束燕王的東西,可實際上是皇上捨不得。”
“……!!”這燕王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陳遠陌采納迂迴政策,“燕王殿下放心,金陵徐家是我外祖父家,他們絕對支撐我。”
陳遠陌接過手帕,將其翻開,內裡放著一支很舊的珊瑚髮簪,那是張相戎的傳家之物,傳給媳婦的,陳玉蘭從小錦衣玉食,這珊瑚髮簪怕是她戴的最便宜的金飾了。
婚禮結束後的第五天,皇甫少燕就要帶著陳玉蘭回西疆城了。作為王妃的遠親弟弟,陳遠陌得以在臨行前入宮見陳玉蘭一麵。
陳玉蘭走後,陳遠陌問道:“燕王殿下有甚麼悄悄話與我說?”
“不過還好,這髮簪不值錢,最多值二兩銀子,”陳遠陌說著,從荷包裡拿出二兩碎銀來,丟在地上的手帕上,“給,我已經賠給你了。”說完,陳遠陌回身頭也不回的分開了。
“對了,張大人,我姐姐臨走前說要我轉交一樣東西給你。”
陳遠陌眯了眯眼,斷交的道:“我絕對不會當遺臭萬年的人。”
“是這個啊。”陳遠陌說著,從懷中取脫手帕,將其翻開好讓張相戎瞥見內裡的珊瑚髮簪,“畢竟姐姐已經嫁為人婦了,拿你這個東西實在不好。”
就在這時,陳遠陌俄然手裡一滑,髮簪跟動手帕一起掉在地上,這髮簪是個便宜貨,做工和質地都非常粗糙,就這麼掉在地上,啪的一聲,在張相戎的諦視下,摔成兩瓣。
“哎呀,不美意義,我一是手滑。”陳遠陌固然嘴上報歉,可語氣和態度裡冇有一丁點歉意的意義。
看著那行人馬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到消逝在視野裡,陳遠陌才轉過身,籌辦歸去。
陳遠陌深意的看著徐妃,固然她是女子,可設法比男人還定奪,也難怪徐太公老是感慨,如果徐妃是男兒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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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陳遠陌冇有否定,他的確有這類設法,從太子到五皇子皇甫晉,他們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做事滴水不漏,底子教唆不了與天子之間的乾係,但倘若他們當中的或人不謹慎傷害到麗太妃,那絕對會被天子討厭。
宮殿內,陳玉蘭穿戴富麗的宮服,將頭髮盤了起來梳著髮髻,少了一份少女的天真,多了些許少婦的神韻,明顯隻是幾天未見,可陳遠陌卻感覺恍若隔世的感受,他冇有問,也不敢問陳玉蘭婚後過得好不好,開不高興,他上前一個箭步來到陳玉蘭的麵前,將人緊緊的擁在懷裡,一句話也冇有說,隻是身材在不斷的顫抖著。
“遺臭萬年?”徐妃嗤笑道:“隻要失利的人纔會遺臭萬年,隻要燕王勝利上位,玉蘭就是皇後,普天之下誰敢多言?隻要他情願,這段汗青完整能夠刪除,就像當年先皇差點杖斃麗姬的事,誰敢往彆傳,也冇有再冊子上記錄,若非你詰問我,我也不會將這事偷偷奉告你。”
皇甫少燕看向陳遠陌,直愣愣的看著他,彷彿想從他的臉上看出個以是然來,可陳遠陌那般聰明的人如何能夠讓皇甫少燕看出端倪來。
姐姐提出的要求,即使心中再不樂意,陳遠陌也會承諾,他撇撇嘴道:“我曉得了,我不會難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