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蘭微微一怔,接著笑著拍拍陳遠陌的肩膀,打趣道:“我冇想到你這麼粘人。”
“不過還好,這髮簪不值錢,最多值二兩銀子,”陳遠陌說著,從荷包裡拿出二兩碎銀來,丟在地上的手帕上,“給,我已經賠給你了。”說完,陳遠陌回身頭也不回的分開了。
皇甫少燕也不打草率眼,開門見山的道:“陳遠陌,你真的決定幫我了?”
“皇上……對麗太妃是至心的?”陳遠陌考慮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即便天子是徐妃的丈夫。
“好吧,隻要你幫我做件事,我就信你。”皇甫少燕提出前提。
“明天就要去西疆城了,遠陌捨不得我。”陳玉蘭笑了笑道。
徐妃聞言後,一針見血的問道:“你該不會是想操縱麗太妃肅除異己吧?”
看著那行人馬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到消逝在視野裡,陳遠陌才轉過身,籌辦歸去。
既然話都說開了,徐妃也不介懷多提點陳遠陌一番,“燕王幾番要求接麗太妃去西疆城養老,皇上不承諾,在外人看來是皇上拿麗太妃當作管束燕王的東西,可實際上是皇上捨不得。”
“……”如果能夠的話,陳遠陌很想還嘴說一句“你另有戀母情結呢”,但終究他還是賠上笑容,保持大要的平和,“燕王殿下談笑了。”
“曉得了曉得了。”陳遠陌說著將手帕放進懷裡。
徐妃搖點頭道:“遠陌,你的設法太簡樸了,後宮當中冇人動得了麗太妃,更彆說宮外的人向她脫手了,我,皇後,郭貴妃另有太後都會庇護她。”
張相戎心中一顫,他聲音略微顫抖的問道:“是甚麼?”
“冇題目,”陳遠陌一口承諾下來,“一個月的時候,就能讓你聽到好動靜。”
姐姐提出的要求,即使心中再不樂意,陳遠陌也會承諾,他撇撇嘴道:“我曉得了,我不會難堪他的。”
獲得想要的答案,陳玉蘭會心一笑,接著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包好的手帕,遞到陳遠陌的麵前,“遠陌,幫我把它還給相戎吧。”
皇甫少燕走了疇昔,開打趣對陳玉蘭道:“王妃,我也有些悄悄話與陳遠陌說,行個便利吧。”
皇甫少燕看向陳遠陌,直愣愣的看著他,彷彿想從他的臉上看出個以是然來,可陳遠陌那般聰明的人如何能夠讓皇甫少燕看出端倪來。
陳遠陌臉上倒是淡然,他暴露招牌式的如沐東風般的笑容,彷彿張相戎僅僅是他的淺顯同僚,打號召道:“本來張大人也在啊。”
“遺臭萬年?”徐妃嗤笑道:“隻要失利的人纔會遺臭萬年,隻要燕王勝利上位,玉蘭就是皇後,普天之下誰敢多言?隻要他情願,這段汗青完整能夠刪除,就像當年先皇差點杖斃麗姬的事,誰敢往彆傳,也冇有再冊子上記錄,若非你詰問我,我也不會將這事偷偷奉告你。”
第二日,皇甫少燕的人馬浩浩大蕩的朝西疆城而去,陳遠陌站在帝國京都口的瞭望臺上,看著遠去的步隊,有燕王的侍衛,有那長長的十裡紅妝,以及中間那輛豪華的皇室馬車。
陳遠陌深意的看著徐妃,固然她是女子,可設法比男人還定奪,也難怪徐太公老是感慨,如果徐妃是男兒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