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陌鼓動著說道:“歸正你也不想歸去,內裡好人多,我還怕你被人賣了去,還不如跟我一起去金陵,金陵那邊人傑地靈,非常敷裕,我們能夠遊山玩水呀。並且你離府出走的時候,必定很急,身上冇帶充足的銀兩吧,過幾天你因為冇錢回府,必定會遭人笑話。”
“等一下,”林淼有些愁悶了,“我拿東西來修,如何轉頭讓你取……?”
林淼冇吭聲,想著今早的事,現在還窩火呢。早上林恩摔壞了那荷花鯉魚,林淼氣得不可,當場就讓仆人把林恩按在長椅上,拿著板子毒打,一個板子都冇下呢,林英之就及時趕到,二話不說就甩給林淼一個耳光,林淼從小被寵得跟寶貝疙瘩似的,何時受過這類氣,直接跑了出門。
“馬車裡空間太小,存候這類小事就免了吧。”皇甫慕指了指左邊的長椅,道:“你坐在那邊就好。”
“我明天就要啟辰去金陵了,今晚前來特地向您告彆的。”
“是……是麼,咳咳咳……”馬氏猛地咳嗽了幾聲,“我……我比來病著,未曾理睬屋外的事,不知你是要去金陵了。”
“我送你呀。”陳遠陌不放過任何與林淼伶仃相處的機遇,他跟在身後道:“天氣不早了,我送你回世昌王府吧。”
“那就這麼說定了。”陳遠陌趁熱打鐵,“你今晚就跟我回陳府去,明天我們一起上路。”
“不……不消了。”林淼立即回絕,“我可不歸去。”
當陳遠陌踏進軒漪院的時候,全部院子裡靜悄悄的一片,他來到馬氏的臥房,排闥而入,劈麵而來的是一股濃濃的藥味。
林淼忍住內心那份不甘心,在中間寺人的攙扶下登上馬車。馬車內裡非常寬廣,有一個小榻,榻上放著幾床絨被,榻前擺放著一個小圓桌,桌子上是各色的點心生果。
“那過幾日寫家書如何?”陳遠陌哄著他道:“如何也得給你母親報安然嘛。”林淼這一聲不響的分開,豈不是正中他老爹林英之的下懷,他巴不得林淼就此訊息全無呢。
陳遠陌將三塊碎玉擺在櫃檯上,將他們拚好,一臉的抱怨道:“淼淼,這是我們的定情之物,你如何這麼不珍惜?”
“不寫,”林淼現在還記恨著呢,“讓他們擔憂死最好。”
“……”這都是你一廂甘心,他可冇承認甚麼定情物。
陳遠陌冷哼一聲,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衣襬,“姨娘,時候不早了,我先歸去了,您就躺在這裡漸漸等死吧。”
林淼摸了摸胸前的玉佩,道:“就這麼給我,萬一這個也摔壞瞭如何辦?”
就在徐妃一行人方纔分開帝國京都的時候,陳府的軒漪院裡收回慘烈的尖叫聲,隻見一送飯的小丫頭從馬氏的房內跌跌撞撞的跑出,她神采嚴峻,彷彿見了鬼普通,“二夫人……二夫人死了!二夫人死了!”
現在陳遠陌已經把話說開,馬氏也懶得再裝慈母,她陰冷的看著陳遠陌,道:“哼,你覺得我做這些事你父親就不曉得嗎?要不是有他的首肯,我也不會有這麼大的膽量,就算你究查我,也看看有冇有人會站在你那邊!”
“冇……冇甚麼,”林淼心虛得不可,想把陳遠陌支走,“我冇甚麼要買的,你彆過來了。”
第二日,徐妃帶著八皇子皇甫慕拜彆天子,這是徐妃二十年來第一次探親,那場麵非常浩大,從侍衛到寺人宮女,隨行的人有千人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