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之民守在一邊，也笑了：“柏公子說得有事理，說不定恰是如此呢。加上，明天公子爺但是第一次跑出宮外，說不定老爺那頭已經竄改主張了。”

“皇兒快起——”柏道成喜上眉梢，喚了卓公公：“給二皇子賜座！”

嶽王再向連聿看去，隻見這駙馬和身邊的公主扳談甚歡。心中的疑慮，畢竟還是壓下。

子桑統也是笑了，目光裡儘是柔情。

子桑統聽了，仍舊是皺眉，不說話。

思路才下。

“但願吧。”子桑統勉強一笑，複又拿起酒樽，一飲而儘。

“臣弟見過皇兄，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嶽王，名柏道文。在大寧王朝建立之前，他是前朝大延的戶部尚書。對於柏道成當年的宮變並冇有參與，柏家稱帝以後，也隻是辭職封地，不問政事。

柏道成的這一個二皇子柏淵，從他登帝後第二年、當時柏淵才十六歲，便帶著大寧的三分之一兵馬鎮守邊關。這個兒子，是天生的武將，也是眾子當中進獻最大的一名。十幾年來，很少回皇城；想不到本日，兒子竟然返來過節。

嶽王柏道文坐在上席側邊，望著座下皇子眾臣以及絲竹絃樂，思路不由回到了十六年前的元陽盛宴。這一幕，是何其地類似。再看座上兄長，這十六年來的親情冷酷，嶽王早已不期望另有任何停頓、隻是每當夜裡想及大延，內心就會痛。

未待嶽王走近，柏道成已經先走出幾步來驅逐他。

柏道成和嫡妻皇後，率著幾個兒子，以及公主駙馬眾妃嬪，在寧和殿前已是等了好久。這時遠處的朱漆宮門才緩緩地推開，並著嶽王的參拜步隊。

“殿下怎可如許去想，我柏家、如何會做出犯上反叛之事？”柏道文心中難堪。近年來，柏家的弟子的確是多了很多，並且都開端在朝廷上為官。有質疑過兄長的詭計，但是內心真的不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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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記得十六年前，太子子桑統的血脈是跟著太子妃韶箏藏於火海當中的…嶽王想著，卻又被本身的另一個猜想驚到。如果說，那一次的大火之前，太子遺脈就已經出世呢？

大延順和四十年。

“道文啊，你說我這太子還能當多久呢？…”

與柏道成一樣，一樣也是四十多的年紀；隻見他披著暗紅色薄衾，裡著深藍色的盤龍麵子長袍，腰圍五柄紅玉金絲帶，冠著朝天珍珠發冠，徐步向天子而來。麵龐之間，因年長而愈發與柏道成類似，卻隻是在鼻翼之下蓄了鬍子，不似柏道成留至下頜。

從太子柏澈開端，太子、太子妃、三皇子、三皇子妃、四皇子都是一一施禮。隻是走到柏傾冉跟前時，柏傾惜停頓了一下。

柏道成趕緊將他扶起，暢懷笑著：“皇弟一起從嶽地趕來，實在辛苦。一年不見，皇弟倒是精力不減，氣色不錯啊。”

“太子妃，懷了也有幾個月的身孕了吧。”柏道文見著這般才子才子之景，心中的沉悶頓時一掃而空。為帝以後，這定然是帝後敦睦的可貴。

柏道文笑了，太子爺還真是個脾氣中人呐。

“還是要恭喜你，升為了戶部尚書。”子桑統走在花圃當中，有些落寞。“今後，就不必為著太子侍讀的名頭跟著我東奔西跑了。”

“皇弟不必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