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道子神采黑了,怒道:“你姐的確很好學,臉皮也是厚得很,占了老爺的宮殿以後還厚著臉皮跑過來聽講。聽講倒也算了,每次還都順手牽羊偷走一些東西,我們主仆二人本來便貧寒得很,冇有甚麼財產,你姐每次來我們不是少了鍋碗瓢盆,便是丟了燈火蒲團甚麼的。偷得我們爺兒倆家徒四壁,有一次我家老爺忍不住,對她說彆偷了,再偷我們爺倆都要喝西北風了。她這才收斂一些……對了,她現在內裡,還偷東西麼?”
“我住草廬,你住神殿?”
江南本來已經有了猜想,現在更加坐實了這一猜想。
“我剛出世時,老爺說我內心長了太多的草,不是修道成仙的質料,因而讓我去除草。”
靈道子怎肯信他,亦步亦趨跟著他,道:“老爺雖不防你,但我得看住我家獨一的一把斧頭。師兄,你砍你的樹,我得看穩了你,不然你拿著斧頭便跑,我家老爺臉皮薄也不好向你討要,豈不是又讓我們丟了一個產業?”
江南額頭冒出盜汗,艱钜的挪動腳步,這葫蘆比他還要高出一線,背起來非常吃力。壺天老祖見了,嗬嗬笑道:“肉身煉得不差,有一膀子好力量,此後打鬥是把妙手。”
“師兄竟然能背得動,看來我能夠省一些力量了。”靈道子笑道。
靈道子見他實在辛苦,笑道:“我就在山上除草,除了幾百年,老爺終究點頭,說我內心的草拔得差未幾了,這才讓我做他的道童。”
不過想了想,他又將斧頭取出來,笑道:“難怪我姐會常常來這裡偷寶貝兒,本來如此,我也幾乎忍不住順手牽羊了。”
“道王給我家老爺蓋了一座金碧光輝的神庭,不過老爺嫌處所太大,又冷僻,以是冇搬疇昔住。”
壺天老祖將葫蘆祭起,漂泊在壺天大天下上空,邁步上山,江南咬牙跟從,很想發起歇一歇腳,不過看壺天老祖的模樣,必定不會停下安息。
隻要帝師壺天,纔有充足大的派頭和底氣,敢說本身是五千萬年第一帝的師尊,專業種植諸天萬界的神帝!
“這裡冇有你住的處所。”
江南錯愕,連補天神人和補天神人的道童都敢打,這些妖精倒是真的膽小包天。不過壺天老祖和靈道子倒真是好脾氣,被幾頭大妖這等欺負也冇有脫手。
“你姐當年冇少乾欺負我們的事。”
壺天老祖的腳步不緊不慢,分開道王大天下,向壺天大天下而去。江南跟著他,靈道子揹著大葫蘆同業,這道童肥胖,揹著這麼大的葫蘆顯得有些吃力。
冇過量久,一間草廬搭建完成,江南上繳斧頭,壺天老祖讓靈道子收了斧頭,問道:“你悟了麼?”
江南捉摸不透,從靈道子手中接過斧頭,再去伐樹,一日之間放倒數千株大樹,第二日這些大樹消逝不見,而樹樁也消逝不見,又有一排排大樹呈現在山林中,好像江南那一日甚麼也冇做。
好久以來,他都冇有如此勞累過,成績神靈以來,固然經曆了一場場惡戰,乃至連肉身都被打碎的環境也呈現過,但從未有一次是像如許勞累,累得他連轉動的力量都冇有。
“老祖,悟甚麼?”江南驚詫。
江南呆了呆,失聲道:“東極神君?那是我姐!”
江南點頭笑道:“這就是天道珍寶?我來嚐嚐。”
“冇有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