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程玉清才反應過來是如何回事兒，看向鳳禦宸的眼神多了幾絲驚駭。人間竟然另有如此吝嗇的男人，隻是說句話，便要對他痛下殺手。

“站住！”為首一個細弱男人喊道：“你們是誰，來這裡乾甚麼！”

這裡陣勢高，帝尊府那邊還是夏季，這裡卻已經是暮秋，淩晨時還能瞥見樹枝上掛著的霜。

“這些應當是雲浮山腳下的村民。”鳳禦宸開口，“不敷為懼。”

沈昭掠過趴在地上的村民，來到少女麵前，手指一劃，細弱的麻繩便散落開來。

村民不滿，“我們村落世世代代皆如此，輪不到你個外村夫置喙。”

“我看你們誰敢！”鞭子隨話音而出，打在那細弱男人的臉上，再收回來時上麵已經沾上血跡。

“甚麼世世代代皆如此，不就是拿一個女子的命來換你們心安。哪有甚麼山神，滿是你們心中的惡念。”

“好。”少女深深看了沈昭一眼，跑著分開這裡。她的父母還在家中等候，她要從速歸去，然後分開這裡。

“孃親，前麵彷彿有人。”

“起來吧。”沈昭將人扶起來，麵前之人看起來隻要十二三歲的模樣，膚色烏黑，麵龐姣好，難怪會被選來獻祭山神。“冇事兒了，你從速回家吧。”

——

“我這就出去。”程玉清撇嘴，磨磨蹭蹭地掀起簾子坐到車架上。

沈昭甩開鞭子，招式淩厲，抽在為首幾個村民身上。

“來這邊躺著。”掉落在地上的木塊跟著鳳禦宸的話顫顫巍巍升起來，回到本身該去的處所。“程玉清剛好出去，這邊寬廣的很。”

“好端端的如何會乾枯？”沈昭皺起眉頭。

馬車拐過一個彎，說話聲也愈發清楚。

細弱男人狠狠踹了腳少女，隨後凶惡看向沈昭，“過路人，我勸說你少管閒事。安生走你的路，要不然我們連你也一起抓去獻祭山神。”

“獻祭？”

為了獻祭少女，村中的丁壯男人幾近都來了，人多勢眾，是以也不驚駭沈昭那鞭子，吼怒一聲便朝幾人衝來。

一起還算是戰役，程玉清避其鋒芒，讓鳳禦宸無處生機，隻能對他冷哼幾聲。

“你來得不是時候。”男人嗤笑一聲，“那東西早就乾枯，流不去一滴泉水了。”

團團秀秀翻開馬車的簾子，好異景望著，未幾時，又被一陣呼喊聲吸引去重視。

“感謝仇人，感謝仇人。”

“隻是有些頭暈，歇息一會兒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