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甚麼財路?”吳秀峰越來越有興趣,拉著老二就往門外走,恐怕被徒子徒孫們聞聲。
“吳徒弟,我正兒八經的念過初中,能寫會算,也幫說說唄?”
郭俊儒放下杯子,一五一十地先容道:“去了以後發明在西德的專利申請是按先到原則,也就是說隻要我們先提交申請,那彆人再提交同類申請已經遲了。既然不怕彆人抄襲,那便能夠做很多事情,以是一傳聞法蘭克福有個電工電氣展,我就立馬帶著樣品疇昔了。
“老二,你是說我們也像孩子們一樣開廠,開傢俱廠?”
但是,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既然下定決計就要付諸於行動。
吳秀峰彷彿忘了他剛下火車時也是嚷嚷著要去看香港,伸手就在六門徒腦勺厥後了一巴掌,吹鬍子瞪眼標吼怒道:“都帶門徒的人啦,還不曉得個輕重!想風風景光的歸去過年,就給我好好乾活,不然甚麼電視機啊收錄機的十足彆想!”
“徒弟,甚麼時候帶我們去看香港?”
“開廠就算了,端方多,又樹大招風,冇事都能給你整出點事。還不如老誠懇實開個傢俱店,個彆工商戶,本身做本身賣,技術人乾技術活,誰也說不出甚麼。”
提起兒子吳秀峰就是一臉的高傲,連聲音都高了幾分貝,恐怕他那些徒子徒孫們聽不見。
老邁動心了,吳秀城欣喜若狂,立馬話鋒一轉:“特區蓋這麼多廠這麼多樓,傢俱店乾好了必定有大錢賺。不過除了傢俱廠以外我還發明瞭一條財路,如果咱兄弟倆各管一攤,將來想不發財都難!”
吳秀城衝劈麵的彆墅呶了呶嘴,一臉鎮靜地說:“明天出工後轉了一圈,我發明這裡乾裝修活兒的都不是甚麼正規單位,跟我們一樣都是遊擊隊。他們無能,我們一樣無能,等裝完這彆墅,再裝完廠裡辦公樓和餬口區,名聲不就一下子就打出去了?
坐便宜航班,住最便宜的青年旅店,除了申請專利和認證必須交納的用度外,他來回二十八天統共才花掉不到七千美圓!
“好的,我明天就給他打電話。”
吳秀城指著剛從香港買來的木工機器,眉飛色舞地說:“大哥,咱現在不比在故鄉了,你看這些用的傢夥,開傢俱廠都夠了,還用得著歸去接著做棺材、八仙桌和五鬥櫥?”
“黃四兒,你是來乾活的還是來玩的?”
見大哥的門徒另有點情感,吳秀城放動手中的電鑽,循循善誘地勸道:“這不是活兒急嘛,四兒……給你徒弟說幾句軟話,然後上樓好好乾活,等偶然候我帶你們去看。”
說完以後,吳秀峰頭也不回地出來接著乾活,那背影象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兄弟連心,吳秀城不但曉得他不會乾裝修,並且連傢俱店都不會開。再想到那句分炊的話,內心頓時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兒。
再想到省二建公司王總因為算岔工程款,差點賠得血本無歸,點頭哈腰、好話說儘,就差給董事長半子和李曉山下跪的模樣,吳秀峰倒吸一口冷氣,凝重地說:“老二,開傢俱店我舉雙手同意,但搞裝修我分歧意,風險太大,咱賠不起!這裡冇外人,就咱兄弟倆,有甚麼話大哥也不藏著掖著,如果你想再分一次家,我能夠把那些乾活的傢夥全讓給你去開店,我去廠裡幫著修修補補,歸正有咱的股分,就算打雜也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