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並冇有準期回宮,從太後孃孃的牽腸掛肚中,寶璐得知,本來五皇子從京郊大營直接跟著義親王妃的胞弟去了贛州剿匪:“阿彌陀佛,這還是五郎第一回辦差,如何就出京了?還是如此凶惡的差事。”每日裡少說有三四個時候在佛堂裡為孫兒祈福,又叫壽慈宮的總管寺人隨喜日日往前頭探聽贛州的動靜。
五皇子嘿嘿憨笑兩聲:“mm笑話我,等過了中秋,我再哄祖母接你返來住。你不是愛跟李家三娘玩嘛,她一年有半年在宮裡呢,和太子長兄一處長大。今後你也和她一樣。”
“不是返來,你彆惱。因著你在宮裡,我不肯意去贛州剿甚麼匪,三哥說機遇可貴,太子長兄好不輕易求了父皇讓我曆練,太子長兄說我若能替父皇分憂,父皇...你...”五皇子大急,手足無措的解釋,又怕說多了更惹四mm活力。
“四mm,我過兩日就去國公府看你。”
“這不是住了十幾日嗎?母親姐姐從孃舅家返來幾天了,孃舅家表姐也來了,還不準我回家看看?”寶璐抿嘴一笑,調侃道:“十幾天不見,哥哥已經是會辦差的大人了。”
這一席話聽得寶璐如遭雷劈,宿世直到他死亡之時,太子都是深得帝心,從未暴露半絲馬腳。姐姐停靈之日,他還身著縞素前來祭奠。
以後寶璐又連著去了幾次鋤月軒,送些本身做的點心吃食。峪棠欣然接管,開端趁午後太後孃娘小憩的工夫,日日都來飲冰室裡略坐。峪棠寡言少語,二人偶然臨窗對弈,偶然花下喝茶,偶然寶璐看書峪棠在邊上打著穗子,半日才偶有一兩句話:“璐mm,在你這裡真好,又清淨又潔淨。”
這一日,太後孃娘被皇上請去禦花圃一處水閣用晚膳聽戲,皇後和幾個位分高的妃子列席。太後怕寶璐拘束,就留了她在壽慈宮裡。峪棠坐的稍晚了些,誰知天降大雨,隻得在飲冰室裡和寶璐一處用膳。寶璐興趣頗高,取出從家裡帶的染桃花和杜鬆酒來:“棠姐姐,這杜鬆酒是家裡為祖父壽宴所釀,味香性烈,我們隻能淺嘗輒止。祖母說了,既笄之前隻能飲這染桃花。”
“mm如何明天就走?說好了多住幾日。”五皇子在寶璐身前兩步站定,氣喘籲籲,汗如雨下,不住用手抹著額頭。
“清風出去吧,你雖曉得些,但有些話你聽了...怕有一日害了你。”看著麵帶擔憂的丫環關上了房門,峪棠情難自已,附在寶璐肩頭嚎啕大哭起來,“mm,你隻看我經常入宮,可他們......從未把我當作是小我!太子,太子他看似兢兢業業堂堂正正,實則是個**庶母不孝不悌的衣冠禽獸!”
牆頭風細垂纖草,窗戶芭蕉夜雨涼,煙羅帳裡,兩個少女相擁而眠。酒勁上頭,峪棠昏睡疇昔,隻是眼角猶待淚意。寶璐苦衷跟著雨滴打在芭蕉葉上,尚在內心砰砰作響:隻要她能揭穿太子姦情,不但姐姐此生不會被指為太子妃而後死於非命,更能救峪棠姐姐於水火當中。隻是,既然峪棠深恨太子,姐姐宿世究竟被誰推入水中?此中又有何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