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他不成能拿著證據自我揭露,現在抓著先帝當初的密旨,無異於燙手山芋。
徐惟正被鎖著兩隻臂膀,泡在冷水裡。他閉著眼,垂著頭,一副看起來認命的模樣。
批示使張棄疾領著人走進書房,恰好逮住剛出密室的徐惟正。
“何況,他肯跟哀家合作,哀家的目標已經達到了,又何必難堪他,讓哀家的任務變得困難?”
徐惟正也冇想到,本身會被抓個正著。
玉嬈錦笑了起來,扭頭對著流光問道:“好久冇有淋雨了,我們猖獗一回兒吧!”
徐惟正聞言,豁然睜眼,看著來人:“是你,妖後!”
牢房外彷彿有開鎖開門的聲音,而腳步聲越來越清楚,徐惟正閉著眼睛笑了笑,也不管來人是誰,開口道:“陛下想換京畿駐軍的將軍便換,何必洗清我的翅膀,把事情做的這麼絕。”
她雙手伸開,做出驅逐狀,在回程的路上騰躍著,靈動如二八少女。
先帝密旨天然被搜出來,這是確實的證據,冇有體例否定。
“這個,就不勞徐大人操心了。那人說了,如果徐大人不在乎這封密旨,當這份密旨不存在,我們或許這輩子都找不到。”
徐惟正被下了錦衣衛的詔獄,不過齊成翊想了想,將他移到了宮裡的水牢來。
“你也不想想,哀家無緣無端害你做甚麼?哀家不過是為了給那枉死的魏侯一家討回公道。若不是你和先帝沆瀣一氣,蛇鼠一窩,哀家的未婚夫如何會死!魏侯一家如何會被釘在熱誠柱上!魏氏滿門如何會被滅族!”
“那胡家也摻雜此事,你為甚麼能放過他,而不放過我!”
……
“這匕首淬了毒,隻一下便能夠把你送入天國。哀家還是很仁慈的,讓你死個痛快。”
玉嬈錦宣泄著本身這十年來壓抑著的氣憤,從腰間取出一把精美的匕首,拔了出來。
“三月裡來桃花紅,一腳跳進桃花房。四月裡來杏花香,一腳跳進杏花房。蒲月裡來薔薇笑,一腳跳進薔薇房……”
“錦衣衛有先斬後奏之權,徐大人該不會不曉得吧?”張棄疾麵無神采,隻抬手,讓錦衣衛把徐惟正死死按住。
玉嬈錦笑得非常素淨,就彷彿是聽到了親熱的話語:“自哀家成了太後,妖後這個稱呼,好久未聽聞了。”
玉嬈錦抓著匕首,向徐惟正走來,拿著刀背颳了刮徐惟正的臉,阿誰冰冷的觸感,帶來的驚駭比身下的冷水更甚,他顫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