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這繪夢匠一行當真不學無術，看來不是假裝笨拙，是真的傻。”

張子堯很想吐槽他，但是想著他可貴靈巧了一次，嘉獎一下也冇甚麼大不了的，以是也乾脆抬起手給燭九陰撓了撓肚子――那條翠色的尾巴顫顫悠悠地比之前卷得更緊了些，張子堯撓得挺賣力――燭九陰也不叫他停――半盞茶後，張子堯終究忍無可忍地問：“手都舉酸了，有完冇完？奧妙說不說了？”

“小蠢貨你說甚麼認錯？”燭九陰問張子堯，“誰認錯了？你說清楚。”

張子堯一邊說著，一邊伸了個懶腰轉過身去抓了塊潔淨的布擦頭上的水珠，散了頭髮推開窗，就著外頭吹入的冷風擦擦頭試圖讓頭髮快些乾……而此時窗外月朗星稀，烏雲散開，全部街道靜悄悄的，唯獨又屋簷的積水滴滴答答地滴落，蟲鳴聲響起，屋外充滿著夜的喧鬨。

畫卷裡的龍從鼻孔裡噴出兩條白霧，冷嗤一聲：“假的假的，本君吃飽了撐著哄你好玩兒呢，放心睡覺去吧！雨停了多好啊是吧，今後絕對不會再下，也絕對不會因為此次壞了次序為了彌補一次下足一旬或者乾脆三年五載一滴雨不下……”

張子堯停了下來。

燭九陰又猜疑了，心想難不成他被關太久被天界辭退龍族戶籍不配享用這龍降雨異景――也不成能啊，放眼三界，誰能有這個熊心豹子膽把自家祖師爺辭退戶籍的？你看看就連張子堯個不肖子孫還曉得怕腦殘兄弟把本身關祠堂先人餓著冇人上香……

“說得好，這不，本君也獵奇著呢？”燭九陰用利爪刮刮下顎，屁股另有燃燒辣辣的疼――小屁孩動手真狠。

……

“你能夠畫畫他的供台龕擺在屋裡守株待兔，他再忙忙完總得回家吧？”

燭九陰“閉門謝客”自顧自地煩了一會兒，但是煩躁並不是他的氣勢，以是冇一會兒，他就開端悲觀地想張子堯阿誰小蠢貨跑哪去了――

這才奇了怪了。

燭九陰“哎呀”一聲，還冇來得及說猖獗膽敢亂拍老子高貴的龍臀，又聞張揚子堯問：“不是你是誰？這龍降雨不是說好了三天三夜少一時一刻都不算麼？”

“……”

他定個在某個姿式半晌，半晌，慢吞吞地轉過甚瞥了一眼燭九陰猜疑地問：“真的假的？”

“這話說得，本君不就是麼？”

憋不住又返來啦？

“你……聽過女媧補天的故事吧？”

燭九陰翻過來，靠近畫卷邊沿：“說之前，先給本君撓撓。”

燭九陰你要悲觀一點，或許他是真的跑出了門，這會兒已經被內裡的大水沖走了呢？

關上畫卷隔斷了雨聲，畫卷中漂泊在雲層中的龍翻滾了下，用鋒利的爪爪“呱吱呱吱”地颳了刮肚皮，彈彈指甲裡的龍鱗金粉，燭九陰百思不得其解，那小蠢貨氣得不輕的模樣――這就冇事理了呀，不是說傻子幸運又敬愛，向來不會活力的嗎？

燭九陰抖抖尾巴，表示張子堯能夠把手縮歸去了，然後清清嗓子道：“奧妙就是――那雨可不是本君要停的。”

這個倒是有能夠，傳聞外頭積水挺深，那小蠢貨腿又那麼短――

“張子堯，”身後畫卷裡的聲音聽上去嚴厲了些，“本君分歧你開打趣，龍降雨驟停，這算是壞了端方的大事，如果不問清楚稀裡胡塗矇混疇昔了，此後如果塵寰因次序絮亂出了甚麼簍子，你可彆又反怪本君冇提示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