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龍展開眼，隨即破冰而出，騰空而起，環繞在小和尚頭頂上空飛舞一圈，終究它落於鬆枝之上，化作人形――

眼中的笑意也逐步消逝。

他用雙手捂住眼不去看那透露狂魔龍的可駭下肢。

……

“……阿難。如是眾生一一類中。亦個各各十二倒置。”

“不需求。”

釋空抓緊了手中的衣衿，本來倚靠在榻子上的男人上半身微微坐起，那雙紅色的瞳眸近在天涯的模樣，釋空的鼻尖幾近都要觸碰到他的鼻尖……他咬了咬後槽牙，幾近像是一隻發怒的犬科植物要暴露本身的獠牙――

騰空飛起的巨龍。

“……悉聽尊便。”

燭九陰說完，釋空卻很久冇有答覆。

“因為強大，這些小小的奉送以後，也不會有人能以此做文章傷害到本君一根汗毛。”燭九陰笑了笑，在釋空愣怔的目光中淡淡道，“你看，現在信了嗎？所謂共生呀，就是你在想甚麼，心中的疑慮，本君但是都――”

“……”

釋空瞥見金色的光從他身上浮起，他俄然感受不到酷寒……相反的，身材裡另有一股暖流流淌而過――當泉水當中，那寒冰破裂溶解，站在泉水邊的小和尚微微瞪大了眼，看著趴窩在水中冰層之下的銀龍……

他走出禪房，來到山下，瞥見節日繁華。

他站在溫泉邊。

“――腦筋裡想著的，念著的，都是遇見了那小我後才明白的事，本來一小我的心亦可變得那樣歡樂，測度，失落……”

燭九陰伸脫手，苗條的指尖點點釋空的眉心，當對方微微愣怔時，他唇角勾起的弧度變得更加較著――

“你要馳名字的。”

“是說我麼？你將我當作玩物？！呼之則來，揮之則去！表情好的時候便加以逗弄體貼，帶我下山，帶我看過凡塵繁華，吃不該吃的，喝不該喝的，讓我騎在你的背上化作神龍騰空飛天；表情不好的時候，一句‘膩了’便一筆帶過，不顧我再冇法放心誦經唸佛，不顧我為尋你叛逃下山而來，不顧我為你涉足這煙花之地……”

“？？？？”

“邪魔不侵，年延益壽，唔，若你會習武做法，大抵還會功力大增……”

燭九陰語落，屋中墮入半晌沉默。

“那你可曉得我喜好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