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婕妤笑道:“應當是遜王殿下,現在宮中也就這麼一個九歲的端莊男孩。”
慕容青聞言雙眸深了深,順手拿起作道具用的紙扇挑著衛子衿的下巴,眯眼看了好一會兒,低聲笑道:“子衿這身汗出得倒是暢快!”
柳總管回過神來,忙道:“這倒冇有。諸位娘娘走了以後,太後孃娘興趣很高,點了那位衛先生唱戲,一聽便是一日。”
太後孃娘興趣高,衛子衿唱了一段又一段。這個氣候略微使點勁就流汗,衛子衿又是吊嗓子又是甩袖走步,乾的都是體力活,怎能不汗流浹背,連茶水都喝了好幾碗,看得魏紫幾人都非常佩服。
慕容青剛踏了一腳進門,就被人撞了一下。待定睛一看,倒是個十歲擺佈的小少年,穿戴華貴,麵貌漂亮,身高剛到慕容青的胸腹處。彆看他小小年紀,力量倒是不小,差點把慕容青撞翻,還好有魏紫幾人撫著。一向不喜好太後的寧妃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謝太後孃娘恩情。”善貴嬪半低著頭,溫聲軟語地回道。
自善貴嬪有孕的事公開以後,諸位娘娘彷彿都燃起了但願,因而這一整日不斷地有各宮的主子和主子來送補品,無一不是壯陽服從實足的大補湯。柳總管看得暗自心驚,陛下如果接管了諸位娘孃的美意,恐怕今兒個就要爆體噴血身亡了。
這些不是柳總管親眼所見,而是珍珠稟的,她不能久離淑蘭殿,以是吃緊的請了柳總管去據實相告,再由柳總管奉告天子。柳總管一邊說著一邊內心還想著,珍珠這丫頭必定是怕了天子的冷臉,不敢劈麵稟報,就把這爛攤子丟給本身了。
“聽了一整日的戲?”燕清絕挑了挑眉。
樂公公忙道:“主子不敢妄加測度。”
“不急不急,哀家聽了這齣戲再去也不遲。”太後孃娘擺手道。
“厥後她去看善貴嬪了?”燕清絕接著問道。
“子衿呢?叫他來給哀家唱齣戲,哀家今兒個歡暢。”太後孃娘興趣很高,“就唱阿誰‘狸貓換太子’!”
“這是誰家的孩子?”慕容青挑眉道。
翌日,太後孃娘想起了閒事,在諸妃存候的時候當著諸妃的麵兒用過早膳,然後帶領諸妃浩浩大蕩地去了菊苑。
見天子和緩了麵色,柳總管才放下心來。彷彿自太後孃娘回宮後,陛下就一向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令人捉摸不透。每當此時,柳總管都禱告今後阿誰端莊的太後孃娘返來罷,陛下都被折騰得眼底青黑了。
樂公公和魏紫幾人見狀,都低下頭不說話。
“早上諸位娘娘給太後孃娘存候時提到了貴嬪娘娘有孕的事,太後孃娘便命太醫去為貴嬪娘娘診脈,得出了有孕的切當動靜。太後孃娘很歡暢,還說要去看望貴嬪娘娘呢……”柳總鄙見燕清絕的神采變青,覺得主子不想聽,便嚇得不敢再說下去。
姚黃提示道:“娘娘,您剛剛纔說過要去看望善貴嬪娘娘呢。”
不料臉青歸臉青,天子陛下表示還是要聽下去,“持續說。”
“……”處變不驚的柳總管一驚,竟一時冇反應過來。
“善嫂子性子好……我喜好住她宮裡……”遜王結結巴巴地說道。
柳總管此次謹慎翼翼地回道:“陛下,是太後孃娘那邊的動靜。”
諸妃見狀,個個內心都對勁的很,麵帶笑意如何看如何舒爽。太後孃娘這個上馬威下得氣度實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