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到底是如何了,你這額頭也腫了,腳也這個模樣了,還弄了一臉的墨水。”香芸一邊說一邊將藥酒擦在柳木的腳上。
柳木說道“這動靜如果假的,我會自毀麵貌在臉上塗這些個墨水嗎!還好現在時候不算太晚,白日裡的陽氣尚未散儘,你們兩個快點帶蜜斯歸去歇息,若無彆事今晚就彆出來亂跑了!”
俞婉然笑道“不知相公方纔是在說甚麼呢,彷彿很風趣的模樣,是不是啊?”
柳木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你如何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柳葉想要挪開柳木擋著臉的衣袖,柳木說道“彆鬨彆鬨,我這兩日有點咳嗽,見不得風,以是就把臉遮起來了。”
柳木半張著嘴,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出去的人,香芸說道“少爺,愣在這兒做甚麼呢,還不快請少奶奶坐下。”
“還不都是阿誰惡妻乾的!香芸姐,你快去給我打盆水來。彆再叫人瞥見了,丟死人了。”
“冇事,不過是不謹慎把墨汁灑到臉上了。”
說來也巧,柳木剛說完這話,四周就起了風,不知甚麼處所還傳來一聲貓叫。
柳木說道“這天都黑了,不走莫非在這兒住啊!再說了,都在一個彆院裡住著,放個屁的工夫就到了,又不是隔著十萬八千裡多少年見不到一次。有甚麼話明天白日見麵的時候再說不就行了。”
香芸說道“我方纔聞過了,這藥酒的確都是一些上等的藥材所製,並且內裡另有一味是極可貴的虎骨呢。這方劑倒是了不得,也難怪是俞家家傳的了,醫治跌打毀傷很管用的。隻是此中有幾味藥材我也冇看出來是甚麼。”
俞婉然對香芸說道“這藥酒越涼結果就越好。”
“美意美意?我看她是不懷美意纔對!你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彆被她那副仙顏給騙了。真是可惜了,生得如此貌美,可恰好就是個蛇蠍婦人。你才見了她幾麵,這兩日我但是看清這惡妻了,那藥酒定不是甚麼好東西,快扔了吧。”
柳木手裡還拿著用布裹著的冰塊,也不知是因為疼還是因為感覺委曲,柳木竟然哭了起來,“爺爺的,老子甚麼時候受過這類窩囊氣!這才結婚兩天,就打了我兩次!如果照這麼下去,今後這日子另有的過嗎!”
俞婉然指著香芸手中的瓷瓶,“這是我孃家家傳的藥酒,對那些磕磕碰碰的小傷很管用的。”
香芸取了冰塊裹著布敷在柳木額頭上。又脫下柳木的鞋襪,隻見腳骨上又紅又腫,“疼疼疼!”柳木齜牙咧嘴的喊疼。
那兩個丫環聽了倉猝搗蒜似的點頭,柳葉也被方纔那風給嚇到了,也不再囉嗦了,隻乖乖的跟著兩個丫環回了房間。
瞥見柳葉身後還跟著兩個丫環,柳木用廣大的袖子將臉捂的更嚴實了,“嗯嗯嗯,都雅都雅。”
兩人拉扯中柳葉又一不謹慎踩了柳木的腳,那腳方纔被硯台砸的不輕,這下又被柳葉偶然間踩了一腳,柳木一聲慘叫,擋著臉的胳膊也下認識的拿了下來,站在地上單腿跳了好幾步。
香芸倒是看的清楚,方纔柳木瞥見俞婉然,嚇得臉都白了,也再冇了一句牢騷。心想柳木從小驕橫慣了,也該有個短長的角色管束管束她了。
柳木警戒的看著俞婉然,眼底已經暴露了些許的鎮靜,屋中出奇的溫馨,柳木隻感覺胸前似是傳來一種從未有過的狠惡撞擊,就算是被柳老爺叫去祠堂捱打的時候也冇有這麼驚駭過,隻感覺此時的確就是存亡攸關的時候,彷彿半隻腳都踏進鬼門關了。柳木低下頭看了眼那隻已經府上的腳,心想,難不成這就是一隻腳踏進鬼門關的前兆?也不知那惡妻聽冇聞聲我方纔罵她的話,此時香芸又不在房裡,萬一這惡妻對我下毒手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