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芸說道“老爺此時正在氣頭上,一時半會也不能諒解少爺,看來要跪到天亮了。”
秋霜一副大仇得報的神采說道“玉不琢不成器。如果老爺不狠狠的經驗他幾次,說不定那惡棍今後還會惹出甚麼樣的費事呢。”
俞婉然見這二人跪的辛苦,便想去柳老爺那邊討情。見柳老爺書房還亮著燈,門也是虛掩著的,透過門縫俞婉然看到柳老爺正一隻手撫著額頭一籌莫展的坐在那邊。
“姑爺還在祠堂跪著呢,想必是看姑爺去了。”
二夫人將燕窩放在桌上,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呦,這半夜半夜的,兒媳婦跑到公公書房裡,也不怕讓人見了嚼舌根。”
柳木歎了口氣“這才二更,也不曉得甚麼時候能天亮呢!”
俞婉然一笑“香芸姐如何客氣起來了,和我還說甚麼謝呢。”
“阿誰惡棍有甚麼都雅的。”秋霜不滿的說道。
俞婉然走後,秋霜說道“真是奇特了,蜜斯這麼晚了一小我乾甚麼去呢。”
香芸指責說道“又說這些不著邊沿的話了。”
香芸搖了點頭,“留她一小我在這裡我倒是不放心。隻怕她跪的無聊,說不定起甚麼幺蛾子又惹了禍呢。”
俞婉然說道“就算柳木皮糙肉厚的跪上一晚不礙事,可香芸姐你這身子骨也一定吃得消啊,且祠堂地上陰涼,我看你還是早些歸去吧。”
柳木笑道“有甚麼不放心的。我又不會無聊,這裡另有我娘和這麼多祖宗陪我玩呢。”
還冇等柳老爺說完,二夫人就端著燕窩左一扭又一扭的走了出去。
“出去吧。”柳老爺歎了口氣“如何這麼晚了還冇歇息,難不成是為了那混小子討情來了。”
俞婉然說道“如果周家的人不肯罷休,隻怕此事也冇那麼輕易處理。萬一相公真的是以被下了監獄,那刻苦的日子豈不是在背麵呢。現在相公背上有傷,我看還是早些措置為好。往最壞了籌算,那獄中潮濕陰暗,相公養尊處優慣了,又豈能受得了那罪。”
香芸說道“此事若真能如你所說那般簡樸,老爺又怎會如此憂愁。得知你肇事的時候老爺就派人去官府辦理了,可看老爺一籌莫展的模樣,隻怕這事也不會簡樸的。你真是更加的混鬨了,看來還真應當有小我管管你了。”
冬露小聲說道“你可彆再一口一個惡棍的叫著了,我前幾日親眼瞥見蜜斯和姑爺手拉動手從內裡返來的。估計這兩人是日久生情了。”
俞婉然隻說出去逛逛,冬露將一件薄披風披在了俞婉然身上,隻叮囑了句夜裡天涼,也冇再多說。
柳木忙說“當然是曉得非常首要的事情了!比如我在你的雞湯裡倒洗腳水,在你的床上插銀針,或者拿個巫蠱謾罵你吃辣椒塞牙,喝水嗆到,睡覺做惡夢醒不了,上廁所忘了帶紙。”
“感謝爹。”
俞婉然剛要走又被柳老爺叫住,柳老爺歎了口氣,“婉然,我曉得委曲你了……”
“你聽添油說的?”秋霜驚奇的看著冬露“添油那結巴一句話能說一炷香的時候,你竟然能聽得懂他說的話!”
俞婉然白了柳木一眼,“無聊。”
二更的梆子聲響了,俞婉然向外走去,秋霜問道“蜜斯這麼晚了要去哪?”
香芸戳了戳柳木的額頭,“我那裡管得了你。倒是應當讓少奶奶那樣短長的人好好管束你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