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曉得麼?霍師兄向傅父執求親,父執已經承諾了,我現在已成了彆人的未婚老婆!實在,我不想嫁人的,可若不承諾,又有誰會去替我報仇?”
想了五年,夢了五年,他竟真的重生,可尚將來得及說一句話,統統便已殘暴到難以設想!
他好好的,還是那般俊美出塵,雙眼帶著些昏黃之色看向那黃衫少女。
隻可惜這個男人早已死去,在那冰冷的墓穴裡,絕世容顏也已化成一副枯骨!
霍天英看著她滿臉疑問之色,“靈瑤,你是否胡塗了?若他是凡人,又怎受得了巫山鏡一擊?”
為何?為何會如此?
這女孩兒名喚水溶溶,乃是蘭煙島長官下為數未幾的女弟子之一,平日與傅靈瑤非常交好,此番是陪著霍天英前來尋她,不想竟撞見雪衣妖皇從墓中出來,那詭異又絕美的畫麵足令她畢生難以健忘――換做是她,也絕對不肯意信賴,如許一個風韻絕世的美女人竟會是妖!
石頭和灰土四下崩散,雪衣妖皇從墓中站起來。
他之前被仙器紫雨捅了九刀,內臟皆毀,靈力儘失,耗了整整五年才醒過來,不想剛出墓穴便又受此重創,剛凝集的一點靈力又被擊散,頓時吐血不止。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忽有人喊道:“靈瑤,快過來!”
五指苗條的手白如美玉,絕美當中帶著驚悚,黃衫少女毛髮豎直,嚇得幾近昏迷疇昔,倉猝起家朝後退了幾步。
傅靈瑤頓時心下一凜,遍體生寒,蘭煙島主乃仙道當中第一人,遇妖誅妖,毫不手軟,任何妖物上了蘭煙島都隻要一個了局――形神俱滅!
墓穴以外,花落無聲。
從墓穴裡爬出來的,是鬼麼?
聽她各式辯白,霍天英麵色烏青冷冷道:“妖靈男人大多邊幅醜惡,倘若化出的人形非常俊美,必然修為甚高,若不是他之前受仙正視創,導致靈力崩散,不管如何也不會被我所傷!但是即便如此,要將他打回本相,憑我的修為還遠遠不敷。若你不肯信我,能夠先將他帶回蘭煙島上交由師父發落!”
黃衫少女尚未曾回過神,已被人抱在了懷裡,接著隻見青光乍射,一麵青玉鏡自來人手中飛出,打在雪衣妖皇腰間,頓時將他擊出墓穴,倒在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忽有人道:“不要承諾他!”
這五年來,家仇不得報,身寄他鄉,這些煩惱痛苦也就罷了,可恰好似又惹上了情殤――若一個女孩在哀傷難明之時,常常會想起一個男人,這不是情殤又是甚麼?
黑衣男人霍天英抓著她的雙臂沉聲道:“他身上妖氣那麼重,底子就不是人,我怕他傷到你!”
五年後――
二人怔然相對一動不動,似皆化成了石像,再過千年萬年也這般冷靜對視。
傅靈瑤急道:“或許……或許他也是玄門中人,身懷法力以是才……”
她咬著唇,雪衣妖皇抬眼,眉頭舒展,彷彿想說甚麼,心間卻空空的想不起來任何詞彙,隻得抬手按在心口,空空的胸腔內裡,卻捕獲不到那一顆跳動的心臟……
話未說完,一個清脆的女孩兒聲音道:“靈瑤,霍師兄冇有騙你,他真的是妖!蘭煙島四週五十裡內,妖異皆無所遁形,你冇有修過蘭煙島的心法,以是纔看不出來。”
上麵的石頭動了幾下,然後被推的四散,一隻手從內裡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