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少女亦怒道:“誰要他救!你們明顯不是甚麼好人,再大言不慚,我還脫手信不信?”
三人皆大吃一驚,那少女固然性子蠻了些,實則甚是嬌羞,乍見本身失手若斯,那裡另有一絲一毫趾高氣揚的模樣,玉頰頃刻漲紅,水眸閃動,下落之時竟然失神向後退了一步,驚呼一聲幾近跌入湖中。江越急閃身上前,抓住她的手。
冇走多遠,忽聽得身後一陣凜冽風聲。
語畢又將手中的飛刀彈射而出,接連不竭,一共三十六把,江越躲了幾下即站定,掌中真氣凝集,氣浪將飛刀儘數裹住,忽一發力,又全數反射歸去。
楚嶽涵俏臉一紅,聽得頭頂江越的聲音道:“不怪涵兒,是我用心放她走的!”
紫衣少女纖腰一折,寶劍青光乍射,恍似一塊密不通風的霧紗,朝江越當頭罩下。
江越眉峰一挑,乍一閃身,寶劍已刺入那妖霧中間。
江越亦是忍俊不由,不待那少女發作即介麵問道:“女人,你叫甚麼?”
第一記“越女春歌”,第二記“夜船吹笛”,第三記“春城飛花”,劍光如電如雨,文雅迅猛,甫一交上手,那少女隻覺被一股剛猛的空靈之氣逼迫的胸間一窒,幾近透不過氣來。
白潁川見江越使出“春影十三劍”,心下頓時大寬,涓滴不再為其憂心,隻不過看到第四招“春潮帶雨”,第五招“野渡無人”,麵色俄然一變,已看出江越的劍法隻是大要上剛猛,實則隻以速率奪人,內力頂多用上兩成罷了,想來是對那少女部下包涵之故。
可那少女實在是嬌蠻的有些過火,發覺其劍招內力虛淺,便老邁不客氣,斂神直欲反守為攻,一招比一招霸道。
白潁川見江越薄弱的青衫已染上一層雨氣,又被那少女的飛刀暗器留下幾道劃痕,不由怒道:“那裡來的蠻丫頭,看也不看便脫手傷人,可瞧清楚了,我們是那狐妖麼?”
紫衣少女冷哼一聲道:“你我素不瞭解,不是仇敵,莫非還是朋友?看你也和那狐妖一樣,是為了我手上的靈珠而來,想要的話,先接我一百招!”
白潁川何曾見過如此霸道無禮的女子,氣也不是,惱也不是,還欲再辯白,被江越擺手製住,苦笑道:“女人的脾氣可真比武功好太多,鄙人不敢再領教!”
江越隻覺胸口一涼,衣衿俄然散開,暴露內裡的紅色中衣。
但是那紫衣少女脫手甚是淩厲,事已至此,也隻好退至一旁觀戰。蜀山劍派的輕功和劍法雖皆號稱天下第一,但以江越的武功卻也不至於會遇險,是以他並不憂心。
劍濯冰湖,水珠迸濺,打濕了江越清俊的眉眼,隻覺這般性子如此嬌蠻的少女,本身實在討厭不起來,反而有一絲絲的喜好,倘若本身真的打敗了她,她會不會很活力?
江白二人見了那劍光,皆是大吃一驚,喃喃道:“青鸞寶劍!”
這邊廂紫衣少女已經一口氣攻出十餘招,江越隻是遁藏,並不還手,且還開口道:“女人,你我並非仇敵,何必枉動兵器!不如停下來好好說話可好?”
江越皺眉,忽而將寶劍拔出,閃身避開那烏龍一劍。
那少女驚醒過來,見他如此,大覺羞怒,俄然間甩開手,旋身飛足踢中他肩頭,令他連續退後了好幾步,本身則回身飛旋,落在汀州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