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幻月池中珠露漣漣,紅燭熒熒,錦帳低掩,模糊的顯出一張美人的臉,色彩如花,清妍嬌媚,恰是楚嶽涵。
江越滿身狠狠一顫,閉目道:“涵兒……彆……彆鬨……”
江越悄悄將楚嶽涵安設在青石床上,又瞧了瞧她膝蓋上的傷口,柔聲道:“這四周有止痛的草藥,我去采幾株過來!”
江越聞得她的幽咽之聲,肉痛之下*又動,倉猝點頭,“我現在不能抱你……”
青蓮花魅淡淡一笑,“你覺得,你擋得住我麼?”
發覺到她的手掌微一放鬆,江越忽覺不耐,反身將她抱緊,閉目膠葛住她的嬌軟柔唇,展轉輕吮,湯湯火焰,頃刻間將那少女的玉頰也灼的緋紅。
江越蹙眉,又緩緩將眼展開,瞧著她頰邊帶淚,恍似雨打梨花,心下悄悄一顫,喃喃道:“她好荏弱,好美!”
楚嶽涵隻覺滿身劇痛,禁不住一陣陣顫栗,眼眸望著他,雖是點頭,卻難忍珠淚悄落,腿略略一動,更是疼的叫出了聲,她的膝蓋已經跌破,鮮血直流。
閉目,淚珠滑落,瞬息之間沾了滿臉。
楚嶽涵“嚶嚀”一聲,貝齒輕啟。
心知這池水有怪,抱起楚嶽涵遠闊彆去。
正自言說,幻月池中水影一陣搖擺。
頃刻間情火竄動,直如烈火燒身,他倉猝斂神,回身背對著她,直欲將混亂的內息壓抑下去。
楚嶽涵雙頰火燙,正不知該不該再看下去,耳邊青蓮女一聲嗤笑,“洞房花燭夜,公然柔情萬種,令人稱羨。既然他那麼想要你,你便去陪他吧!”語畢抓起她的背脊,狠狠將她一擲。
江越悄悄撫著美人的臉,吻上她顫抖的花唇。荏弱的少女不知所措,手臂在他兩側輕張了張,才抱緊他的背脊,稱身輕臥而下。
“實在藍田花露固然狠惡,但是他意誌剛烈,若真要禁止,天然是禁止的住。隻不過*之氣為柔,貳心性越是剛烈反而越是難以逃出膠葛。待會兒他若醒來,半個時候以內會如墜雲霧、神魂倒置――”她話音悄落,鬼怪般掠至楚嶽涵身側,俯身在她耳邊道:“也就是說,會認不清楚懷裡抱著的人,究竟是不是你!”
解褪她的衣衫,體內的情火愈燃愈烈,他謹慎碰觸,可她身上傷處太多,總禁不住皺眉低吟。
江越恐她的雙手再打仗到本身,大吼,“走開――”用力將她一推。
但是那少女卻不懂他話中的意義,頓時滿目幽怨,淚水漣漣。
這才哄得她放開,在石床側采了幾朵青葉紫花的草藥,放在口裡嚼碎,敷在傷處,用衣衿悄悄包裹了。
青蓮女輕俏而笑,“藍田花助春情,聚散鏡興*。三百年前,我曾用藍田花露利誘於他,可他修為甚高,那春毒隻在他體內稍有竄動即被他壓下去。但是此次他用聚散鏡施術,藍田花露感*之氣已經全然發作,倒要看看,他還如何壓抑的住!”
青蓮女嘲笑,“他現在情火燒身,你說他會想些甚麼?”
江越隻得輕撫她的臉頰,柔聲安撫,“這石床上麵就有,走不遠的!”
楚嶽涵心下驚駭,強自平靜道:“你真的獵奇特!既然設局要同歸於儘,為何還要逼他喝藍田花露?”
他公然安靜了很多,隻是恍似極其倦怠,調好內息便閉目在石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