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最後一句話,洛瑾萱已玉頰飛紅,握緊他頸下的玉扣,磨蹭了一會兒才扣好,正要鬆開時,又被他攬著纖腰,一陣口唇相接的激吻。
正欲進門,卻與一個色彩嬌美豆蔻初開的韶華宮裝女子撞在一處,那女子端著空藥碗的托盤,抬眉望了她一眼,瞧見那頭上的鳳冠,已知其身份,下拜道:“臣妾拜見皇後孃娘!”
蕭城璧被她的輕怒薄嗔逗得一笑,“論國法是要治你的罪,可又捨不得,該如何是好?”說罷即將她攬在懷裡,“你和麟兒都是我的心肝寶貝,治誰的罪也不會治你們的罪。這幾天麟兒總偷偷跑過來看我,你猜猜他都跟我說了些甚麼!”
乍一出來頓覺一股暖意,將一身寒氣驅除。
他的手掌扶著她的腰,軀體驀地間被他灼痛,卻好似流過了一股清泉,溫滑似玉,柔若無骨。手臂一陣酥軟,緩緩放開,雙腿卻不覺交纏在他腰腹間。
蕭城璧抬手,將她髮絲上的雨珠拂落,見她張口欲問,手指遂按壓在她唇上。
紗帳動搖,熱浪一重重蜿蜒上浮,恍似雲間蒸騰的水霧將二人層層鎖住,看不見天雲以外的天下。
洛瑾萱聽完又是羞煞又是好笑,玉頰緋紅,低頭嗔道:“小孩子家亂髮言就罷了,你也拿來諷刺!”
心下頓時泛出一股冷意,愈想愈覺痛苦難耐,心如刀絞,遂不再理睬,獨自入了寢房。
蕭城璧拉著她跳上去,進了船艙內裡。
太前麵色涓滴穩定,淡淡道:“哀家量你也不會有貳言!”
命人傳她到了曦瀾宮裡,阿誰李選侍剛好也在,看著她的時候眸中帶著一絲又是羨慕又是羞怯的神情,乃至,另有一絲妒忌。
蕭城璧低頭輕碰她的額,調笑道:“昏天公開,朕也不知是甚麼時候!”
蕭城璧聽得通報,已從床上坐起來,他神采雖有些慘白,幸虧精力尚好,淺笑著伸手拉她在身邊坐下。洛瑾萱勉強一笑,還未曾出聲,他已撫著她的秀髮道:“好幾日冇見你,恍似又肥胖了些!”
恍似有遊魚擊打在船舷,撲騰起一陣水花。
清容愣了一陣,跟上去。
窗外沙沙的雨聲越來越淡,驀地,恍似變幻成了連天的潮流,驚天動地卻又無聲無息。
窗外沙沙的雨聲恍似隔了一重天,洛瑾萱抱著雙臂悄悄顫抖幾下,輕一抬眉,發覺船廠當中的安排彷彿是一處居室,床榻在裡,絳紅色的紗簾後一床整齊的雲絲衾被,靠窗擺著銅鏡和妝台,屏風下的小幾上放著一張古琴。
洛瑾萱蹙眉,搖了點頭,“小孩兒的話天馬行空,我如何能猜得著!”
清容麵色一變,上前攔著她道:“娘娘,彆怪奴婢多嘴!皇上病了,這個動靜宮裡很多人都曉得,可唯獨我們曉得的最晚,這不是很奇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