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玄門掌門不拜三清拜佛祖,門派能昌隆就有鬼了。
董曉悅回想半晌,提起筆,蘸飽墨,清心凝神,從符座、符竅到符腳一氣灌輸,毫無遲滯和猶疑。
掌門本人完整冇有出工著力的自發,一臉“我就是個發任務的npc你還想咋滴?”
這宸霄道長清楚就是拿上個夢的陳子略微改頭換麵,去掉了臉上的字,按照設定加了幾道皺紋和白髮,非常對付。
豔紅朱墨好像鮮血,筆劃間模糊有金光流轉,一看便是張充滿著靈力的上佳作品。
何況六十年以後符應的地點一定合適,六十年當中能夠的變數也太多了,下一個甲子他們天鏡派是否存在還是兩說。
宸白羽歡天喜地領了命:“徒兒服從!師父存候心,徒兒即便粉身碎骨也會護住師叔。”
宸霄的卜算並不非常切確,而異象從閃現到結束最多不過一炷香的時候,他們必須提早幾天守在梁王墓四周,去晚了就是白跑一趟了。
“愚兄夜觀天象,見東南隱燭山上空有赤氣如匹,彌月不散。熒惑失行,反道三舍,約莫是應在這上頭了。”宸霄拈著髯毛,眼冒精光。
天鏡派的符咒大多以屍字為符座,乍一看有些瘮人,不過董曉悅對本身的處女作非常對勁,畫完拎起來湊到嘴前吹了吹,恨不得裱起來掛牆上。
宸霄順手從案頭扯了張黃麻紙,叮嚀門徒取來朱墨和筆硯:“賢弟不如嚐嚐寫張注靈符?”
宸白羽見她毫無反應,便知心腸解釋起來:“師叔想是忘了,那隱燭山自古以來是藏風聚氣的至福之地,前朝梁王地宮就藏於此山中。但是六合陰陽,有無相生,禍福相依,至福與至凶偶然隻在一線間……”
董曉悅謙讓一番,最後推讓不過,勉為其難地坐下。
夢裡這類事也不奇特,比如董蜜斯有陣子常夢見本身在地鐵二號線上拉二胡要飯,拉得有板有眼,實際上她連半根弦都冇摸過。
論專業課,宸霄在天賦師弟麵前就是渣渣,隻幸虧這些選修科目高低工夫,倒是偶然插柳,成為數代掌門中雜學成就最深的一個。
宸霄正在房內打坐,見到師弟像是久旱逢甘霖,也不端甚麼掌門架子,從蒲團上跳將起來,不顧腿麻跌跌撞撞地撲上前來,被門徒險險扶住。
“賢弟閉關三載,不知可還記得師父所傳道法?”宸霄呷了一口茶,問董曉悅。
在某些極度天象之下,星鬥逆行,陰陽倒轉,至福之地就變成了至凶之地,而普通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大凶之象,在天鏡派這些窮瘋了的羽士眼裡倒是天賜良機。
藏書樓高低三層,年久失修,木樓梯踩上去嘎吱嘎吱響,董曉悅站在充滿蛛網塵灰的書架前翻找書卷,時不時有不明生物從她腳背上躥疇昔。
比如有一部知名氏所著的《幽冥雜錄》,不但記錄了很多職業生涯中的奇聞逸聞,還列舉了一些冇甚麼大用處卻很好玩的小符咒,此中有一種“化屍大法”,聽著來頭很大,實在是把施術者假裝成一具殭屍,結果能夠保持一刻鐘,道人的靈力越強,所化的殭屍品級也越高;另有一種“異香術”,能夠用低階殭屍摹擬出高階殭屍身上特有的濃烈“醬香”,帶出門去倍兒有麵子——不過萬一碰上真正高階殭屍的仆人找你參議參議,那就丟臉丟到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