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在哪兒被咬的,大尹僵著個小紅臉,倒是死活都不肯和我說話了。
見他這麼不會談天,我在外頭帶著也冇甚麼意義,隻好滿臉無法地偷偷回到營帳背麵玩我的九連環了。
“…………”
不曉得是不是偶合,在我大喊了一聲“蚊子包”後,身後那本來嘰嘰喳喳的的營帳竟一下子變得溫馨起來。
我指著大尹脖子根上暴露的一個花瓣大小的紅點,湊上去一瞧,不由立馬瞪大眼睛說道:“哦哦哦!我想起來了!這個我之前也有過,是蚊子包!”
唉,大舅子又帶著刀睡覺了,真是個警戒的孩子啊。
“不、不消了!”大尹不知如何的,把頭都快低到地上去了,他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比蚊子還要輕:“……這個過幾天就好了。”
他撐在我上頭放肆地說道:“不然就如何樣啊?”
嘿!這傢夥耳朵夠靈的啊,隔得那麼遠他都能聽到!
我用力地點點頭,心中很恨道,我這麼難受,不都是你下的黑手麼!這會兒還一臉無辜的模樣!
“咦,大尹,這是啥?”
啊啊!這蚊子包是這麼來的?!
我熱情發起道:“要不要我給你找點藥來擦擦?”
昨晚被大舅子揉麪團普通掐得紅一塊青一塊,身上到處是酸酸漲漲的,某些處所乃至到現在還模糊作痛……我眯了一會眼睛,發明本身如何都睡不著了,隻好咬牙從軟榻上爬了起來,決定要到營帳內裡轉轉,趁便活動一下筋骨。
話音剛落,他低頭又咬了幾個蚊子包出來!
“……部屬冇事。”
“如何,小軟飯不想生崽子啦?”
我看他此時全數的重視力都在輿圖上,就籌算輕手重腳地出去,冇想到剛邁開小碎步艱钜地超出營帳中間的落地屏風,大舅子就發明瞭我。
還冇想好能夠威脅他的東西,一個不防備,人已經被大舅子拖回了軟榻上。
大尹用手捂著脖子上的紅點,刹時麵色爆紅。他低著頭,彷彿一個做錯事被人抓住的小孩。
大舅子滿不在乎地輕笑道:“好,既然小軟飯說孤不要臉,那孤就不要臉給你看!”
冇有一點點防備,我被本身在鏡中的黑炭臉給嚇得後退了一步,驚奇張了張嘴,隻見鏡子的黑炭臉也跟著我的行動頓時暴露一口白晃晃的牙齒來。
“本來小軟飯一向覺得阿誰是蚊子包。”
腦筋裡想著大舅子在我身上製作蚊子包的景象……臉上頓時一熱。
我從速呼應大舅子的號令,拉起被子矇頭就睡,隻是睡著睡著,總感覺身後又有個硬硬的東西時不時地頂著。
我接過大舅子的墨塊,吃完大餅後又在軟榻上持續歪了一會,卻隻感覺整小我越躺越累。
隻見他幽幽歎了一口氣,翻身抱住我說道:“好吧,我們睡吧。”
大舅子又要開端忙起來了,我天然不敢再打攪他,因而趁著人多,就偷偷地溜出了營帳。
他返來的時候,我抱著被子正籌辦睡下,大舅子洗完澡就興沖沖地從前麵抱著我,嘴巴在我耳邊嗬著熱氣,降落問道:“小軟飯,你明天和大尹在門口說甚麼來著?蚊子包?”
大舅子不滿地看了我一眼,他輕咳了一聲粉飾難堪,然後往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緊緊地擋在了我的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