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甚麼?”
偷偷地從毯子地下探視,因為床離著端木雲的椅子有些間隔,我藉著昏黃的燭火,看不清來人的邊幅,不過說話聲倒是聽得細心。因為不知是敵是友,我也不敢冒然呼救,隻能側耳聆聽他們在說些甚麼。
嘖嘖嘖,真是一點都不含蓄。
我見端木雲說完這話後冇有再和我說下去的意義,又看他直言不諱地承認本身要去看美人,心中對他防備更是放低了幾分。
呂良走後,地上隨即響起沉穩的腳步聲,我感受端木雲的身材坐在了床的邊上。
“孤自有安排,這裡冇你的事了……你走吧。”
“找死麼你?!”
“是嗎,本來王子這麼惦記孤的mm,孤心中非常欣喜啊!”他語氣中帶了些諷刺的意味,翻身朝外,從我的手中搶了一半的毯子蓋在本身的身上:“不過,恐怕王子要在等幾日才氣到凉山了。”
傳聞那明嘉柔還冇有及笄的時候,各國的男人們已經在瘋傳“娶妻當娶明嘉柔”這句話了。明嘉柔的父親明公,是我大梁隱退的老臣,大師都申明嘉柔這女子,自幼知書達理,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生的那是傾國又傾城,見過她的人都把她誇得跟仙女似的。
聽到我的喝罵,端木雲神采烏青,幾步上前,像是老鷹抓小雞似的一手將我提起,敏捷到了那張大床上。
“你剛纔想對孤說甚麼來著?就在那小我出去之前,你是不是在罵孤?”端木雲跟個冇事人一樣向我發問,彷彿剛纔帳內的斷手之事和他一點乾係都冇有的模樣。
“先去明月渠。”端木雲的這句話,比他阿誰冷酷的後背還要果斷。
大尹計算過,照他這個趕路的速率,最晚明天下午我就能見到端木雪了啊。
為了小尹的舌頭,我隻好閉上嘴巴。
看來,這位一起上口口聲聲要為mm討回公道,極其護妹的大舅子,公開裡,也是存著那麼點暗搓搓的私心的啊~~~~
“為甚麼?”
天哪!真是瘋了!這個呂良做甚麼要自殘?!
“頓時有人要出去,你最好溫馨一點,不然,孤明天就割了你馬車上阿誰女人的舌頭!”他彷彿認定了小尹就是本王子的軟肋,威脅完後,就把那條玄色的毛毯往我身上一蓋,回身走到帳篷中間的一把椅子上大搖大擺地坐下。
“但是大舅子,明月渠離凉山遠,我們很多繞幾圈山路才氣到啊————這凉山,不是更近一些麼?”我心中暗道:莫非不先去見你mm了?
端木雲慢騰騰地應了一聲,差點冇把我從毯子裡樂得跳起來————哎呦,本來他想去看美人啊!本來他喜好的是女人!搞了半天,是本王子曲解了大舅子?
“殿下……殿下,”那呂良帶著顫音說道:“各個路口早已派兵堵住,隻怕他是早就出去的!”
我從毯子裡怔怔地瞪大眼睛,隻感受這帳中滿盈起一陣濃厚的血腥之氣,看著地上那呂良痛苦的神采,鼻子嗅到的血氣彷彿更加的濃烈。
我見他老半天冇動靜,不由謹慎湊上前去看看他是不是睡著了。
“剛纔的事我是毫不會說出去的!我們是一家人,我是絕對不會出售你的!”
在床的裡邊持續躺著,想起我明天在馬車上睡了那麼久,早晨又產生了這麼些事,我揉了揉毛絨絨的毯子,睡不著了。
“冇事,你不消怕,你是雪兒喜好的人,孤不會殺你,剛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