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以後,我在報紙上看到了一則尋屍啟事,報紙上登載的照片恰好就是找叔公點痣的那名男人。我把報紙給叔公看,叔公口中唸唸有詞,在說著甚麼,他說得含混並且語很快,我聽不清楚是甚麼。
“小哥,喝口水!”少婦倒了杯水遞過來。
“呃……,既然不是惡痣,那就彆點了!你給我看看彆的一個痣!”少婦伸手想脫掉裙子,看了我一眼,彷彿想到甚麼,微微一笑:“小哥,你能不能先轉過身子?”
我很不解,問叔公,為何有錢不賺?叔公奉告我,祖訓規定,點痣隻能點運痣,不能點命痣,意義就說,隻能點影響人的運氣的痣,不能點乾係到人的命的痣。運氣固然是一個詞語,但是,命和運是不一樣的,人的命是必定的,是必定的;運氣則是能夠竄改的,是偶爾的。
但是,花無百日紅,不久市裡狠抓市容辦理,製止擺攤,新華路抓得特彆嚴,昔日一字排開的小販冇了蹤跡。叔公隻好帶著我采取打遊擊的體例擺攤,支出固然趕不上昔日,卻也勉強能保持餬口。
我的兩隻手手心儘是汗水。這個姐姐長得這麼標緻,不曉得她的黑痣長在甚麼位置?剛纔來的路上,她說過,她的黑痣長得很隱蔽,不曉得如何個隱蔽法!
我彷彿明白了甚麼,學著叔公的口氣說:“我能夠上門給你點痣,如果你家不便利的話,你到我家也能夠的,或者你到賓館開個房間!”
七拐八拐,拐過好幾條街道,少婦將我帶到城中村的一間平房。這間平房有前庭和後院,後院種了很多竹子,在晚風的吹拂下,沙沙作響。
“呃……”我感覺口很乾,舌頭舔了舔嘴唇,說:“這顆痣不是惡痣,但也不是吉痣!”
少婦羞紅了臉,結結巴巴,始終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