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皇後孃娘大慈大悲,讓賤妾見一見安哥兒……”
許錦心叩首謝恩,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便進殿去看安哥兒。
甄皇後惱雖惱,可到底都是做人母親的,且還給她留幾分情麵。
甄皇後這些光陰忙,安哥兒又到了開蒙的年紀,便不能日日拘在身邊。
現在有宮人將事兒攀扯到許錦心身上,自也有得說頭。
可隨即又一笑,並未往內心頭去。
他身邊服侍的都是甄皇後的人,嘴上應得好,可暗裡還是要同甄皇後說一回的。
許錦心還跪在殿外哭訴,彆個也不說,隻求甄皇後讓她見一見安哥兒。
許錦心擔憂安哥兒,可老早便叫人攔在殿外,裡頭的動靜她聽不到,隻得哭著跪在殿外求甄皇後讓她見一見安哥兒。
甄皇後聞聲這聲兒便煩得不可,可念著安哥兒的安危隻壓著肝火不予理睬。
殿外跪了一排的宮人,縮著腦袋連哭都不敢哭出聲,人是他們看著的,如果出了點差池,他們這些個賤命也不必留著了。
甄皇後第二日措置了宮務,得了空纔將安哥兒中毒的事兒拎出來,吃的用的都是中宮的,冇查出題目來,便將那些宮人的供詞一一看得一回,又將有疑點的一一提出來鞠問一番。
“爺,妾身跟了您這幾年,彆個不求,隻求爺能還妾身一個明淨,煙兒那丫頭她,她定然是被人拉攏了,她關鍵妾身,關鍵妾身呀……”
過年那會,甄皇後成心將安哥兒抱去中宮養著,說是去住幾日,可這一住便是幾個月。
他一說,甄皇後的臉便更加欠都雅,安哥兒與她同吃同住的,她冇事,安哥兒怎的就中了毒?
安哥兒無大漾了,甄皇後從偏殿出來,瞧見的就是許錦心哭得真跟死了兒子普通。
為著一條命,哪一個不是你咬我,我咬你的,哪怕無關緊急的都叫人攀扯出來。
李君淳正在前頭當值,急倉促的被寺人請到中宮來,就見許錦心披頭披髮的,眼兒紅腫,膝行上前抱著他的大腿求道:“爺,妾身冤枉的,安哥兒是從妾身肚子裡頭出來的,妾身就是再蠢鈍也萬不會拿他的性命開打趣。”
人都死了,還能問甚個,可這罪名倒是實打實的按在了許錦心身上,不管有無證據都好。
“嚴峻嗎?”李君淳又問得一句。
甄皇後冷著臉,著人將那叫煙兒的宮人帶了來,還未開口問話,那煙兒便一頭撞在柱子上連救都救不活了。
李君淳如何不知甄皇後的意義,低垂著腦袋應道:“母後說的是。”
成興帝今兒也在中宮用的晚膳,還喝了兩杯酒這才往禦書房那頭去措置公事。
屋內已清算過,開了窗散了味,又點了香餅熏一熏,可另有幾絲酸臭。
她嘲笑一聲,側過臉看向李君淳:“你那宮裡冇個主事的還真不是回事。”
許錦心說不出,也不能說。
手上行動不斷,嘴裡卻道:“許是吃壞了東西,有些中毒的跡象……”
又是在中宮出的事,也許還能叫她得了這個機遇將安哥兒要返來養著。
答不上來的,隻說要往慎刑司送,這些人便嚇得膽兒都破了。
太醫催吐完,說得一句:“無甚大礙了,下官再開幾劑方劑,讓小皇孫吃個幾日去一去餘毒便可了。”
許錦心衣不解帶的在中宮偏殿服侍了安哥兒一夜。
背麵也不知許錦心是曉得要不回安哥兒,還是被那些個謊言纏得脫不開身,便再冇往甄皇後跟前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