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瑩還要再逼她,白玉格卻懶洋洋的道:“算了,她那幾天必然狼狽不堪,給她留點兒麵子,彆問了。”
白玉茗呆了呆,“誰這麼共同我?”
她已經給白熹寫了信,央白熹設法將翠錢送過來,白熹自是承諾了,恰好有家姓丁的鹽商要進京辦事,便托那鹽商將翠錢帶來,算算日子也將近到了。
沈氏道:“既明知不能,便該遠著些。小七冇這些個心機還好,聽她方纔的話,並不過份之想。”
“此話怎講?”世人都來了興趣。
白玉茗巧舌如簧,終究說得沈氏信賴了她,“你是女孩兒家,若不潔身自好、束身自愛,便是自毀出息,萬劫不複。今後好自為之。”訓了幾句話,命白玉茗出去。
常嬤嬤忙道:“可不是麼。世子爺此後便是超品親王,七女人那裡配得上?”
白玉瑩、白玉格和翠錢都跟做賊似的往門口看。
瑞香不防備白玉格如許, 被推得連退幾步, 腰撞到花壇的磚石上, 疼得她眼中金星亂冒, 呲牙咧嘴, 叫苦不迭。
雍王府的人……就是明天阿誰高高在上、俊美又可愛的世子爺……
平陽侯夫人卻打量著白玉茗、白玉格,微微一笑道:“老姐姐,你這兩個小孫子、小孫女,就算調皮也調皮得彆具一格,淘出功績來了呢。”
“不能夠。”常嬤嬤附合,“七女人哪配?”
“來,就差你了。”白玉茗把風塵仆仆的翠錢拉出去,“丁家帶你來的對不對?路上可還承平?承平就好。五姐,弟弟,翠錢,你們坐好了,來聽聽我的傳奇經曆。”
白玉茗又是躲,又是笑,“等翠錢來了一起說,如何?也省我一番力量。”
沈氏神采和緩下來了,“真的麼?”
常嬤嬤不由一笑,“這七女人還是小孩兒心性呢,整日家就曉得玩兒。”
有賈衝在,白玉瑩更害臊了,臉頰緋紅。
趙戈固然態度不好,冰山一座,但他為人辦事還是很大氣的。比方說覃禦史一案,終究找到了那把關頭的鑰匙,趙戈在功績簿上也添了白熹一筆。如許一來,白熹就算冇有分外誇獎,考評時一個“優”字是少不了的。
白玉茗津津有味的吃著點心,和莫染霜談天,“姐姐,光州城裡有甚麼新奇事呀?”
白玉茗是背對著這姐弟倆的, 自是看不清麵龐, 但隻聽她的聲音也曉得她這會兒必然是信誓旦旦, 神采非常竭誠, “太太,我必須是清明淨白的!我被雍王府的人帶走,那幾天一向是和染霜姐姐一起住的。染霜姐姐純真仁慈,真當我是個傻女,從冇難堪我,還買風車、糖葫蘆甚麼的哄我玩呢。她把我當孩子了。”
白老太太滿心歡樂,樂嗬嗬的謙善道:“這三個孩子,就瑩兒還老成些,玉兒和小七調皮得很,還是不懂事的孩子。”
淘出功績了呀,甚麼功績?多大的功績?能得著啥樣的嘉獎呀?
白玉格和白玉瑩已經到門外了。
白玉茗被白玉格、白玉瑩拉了歸去,白玉瑩“酷刑逼供”,曉得她怕庠庠,笑著隔肢她,“快說,被雍王府的人帶走是如何回事?”
“呸。”白玉茗大怒,“來來來,我原本來本講給你倆,看看對勁不對勁!”
白玉格又是咬牙,又是笑。
姐弟三人一起去到正廳,白老太太、白大太太、沈氏等人正陪著位頭髮斑白的老夫人坐著說話。這位老夫人年近六十,氣度雍容,穿著服飾並不顯得如何華貴,卻到處透著精美講究,身邊垂手侍立一名漂亮青年,恰是賈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