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茗瞪大雙眼。
“哎,莫跟大伯拗著。”白玉格踱步過來,小聲提示。
白老太太和白大太太同時一驚,“宮裡的小內侍一起的麼?”白老太太內心焦急,嗔道:“大郎他就是個書白癡,出門常常連個荷包也不帶著。老邁媳婦你快瞧瞧去,到底是甚麼事。”白大太太忙承諾了,“是,母親。”向平陽侯夫人告罪,“對不住,失陪失陪。”
這話白老太太愛聽,對勁的點頭,“對, 祖宗庇佑,我們白家的孩子有福分。”拉過白玉格的手摸娑著,笑得見牙不見眼。
這髮簪雕工之精、意境之美臨時不說,單說這極品的羊脂美玉已是可貴之至了。如許的髮簪,不是白玉茗如許的身份配戴的。
白玉茗忙道:“對,我那麼調皮,好東西給我也是糟蹋了。”大抵是對這玉簪的貴重之處不體味,竟是涓滴也冇有沉淪捨不得的模樣。
白大爺正色道:“茗兒,禦賜之物,豈能以值錢或是不值錢來辨彆?”
她這麼一笑,好似一朵紅色山茶花迎著醉人的東風緩緩綻放,晶瑩剔透,清麗難言。
平陽侯夫人把白家的孫子孫女誇了又誇,又親身給白大太太等人送了請貼,聘請到了那一天同到平陽侯府疏鬆半日。平陽侯府來往的滿是公侯府邸、高門大戶,請貼自是可貴的,白老太太、白大太太滿心歡樂。
白老太爺醫術好,他活著的時候白家也是常常能得著皇家犒賞的。老太爺歸天後,白晨光和白熹初入宦途,官位不高,如許的光榮就和白家冇相乾了。
她話中的不平氣白玉格自是聽得清清楚楚,曉得她也不喜好那俊美卻可愛的世子爺,心中一陣舒坦,低笑道:“方纔我們還在為挨不捱打犯愁呢,眼下不但不消犯愁,另有功績,賺了。”
白老太太和白大太太這個迷惑,“陛下有犒賞,那是天大的喪事。可陛下賜了四匹馬,讓你每天洗濯,這……這有甚麼通俗的含義麼?”
“對,我儘管洗就是了。陛下旨意如此,做臣子的隻要照做便是。”白大爺同意。
白玉茗支著耳朵聽了好一會兒,也冇聽到會有甚麼樣的嘉獎,未免有些絕望。
白玉茗見公然猜中了,對勁的咧咧小嘴,接著問道:“大伯父,陛下訪問您的時候,必然是龍顏大悅,暢懷大笑,對不對?”
白晨光任司經局洗馬, 從五品官員, 白大太太曉得這個官兒在都城不算甚麼, 深恐白玉茗、白玉格這姐弟倆少不更事, 替白家惹下大費事。
平陽侯夫人和賈衝祖孫二人告彆以後,白玉茗把平陽侯夫人給的見麵禮交給了沈氏。沈氏翻開精彩的檀木盒子,見盒子裡悄悄躺著支水頭極好的透雕水芙蓉羊脂玉髮簪,不由得悄悄吃了一驚。
平陽侯夫人笑道:“老姐姐,我猜公子必然是得了陛下的禦賜之物了。”白老太太又驚又喜,“真的麼?承你吉言。不瞞你說,自打亡夫去後,我家多年冇有這份殊榮了。”
統共四匹,滿是少見的良駒,此中兩匹是高頭大馬,兩匹是未成年的小馬駒。小馬駒一黑一白,黑的毛色如墨,白的勝如白雪,兩匹小馬駒都標緻神情極了。
白玉茗以袖掩口,聲音低低的,“阿誰冰山世子爺拿咱倆的話媚諂陛下,他得的犒賞如果比大伯多,你說有冇有天理。”
白玉茗想到一件事,“陛下不但犒賞大伯父,也犒賞阿誰雍王世子了,對不對?他的犒賞必然要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