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還大肆派出使者,與新羅、東洋、黑水靺鞨、契丹、奚族、突厥等周邊權勢聯絡,但願能構成反唐聯盟。
公然不出劉善所料,終究有人沉不住氣了。
“這是……”
“但請重視,合約達成後,須得交總價的百分之二十為定金,到時若掏不出錢,罰錢千貫,打消參與下一項目標拍賣資格。”
隻是,他話一說完,全場就死寂了。
如此富庶的地點,又豈會不引來周邊群狼之垂涎。
“諸公不必擔憂,本宮自有分寸。”
……
“六十貫!”
一旦高藏猖獗征兵,光靠遼東目下的秘聞,即便能勝,那也隻會是慘勝。
這是多麼的可駭,要曉得大唐目下的朝廷歲入也就才三千萬貫罷了。
不奇特,遼東到目前為止,也就二十六縣,九十一萬餘人丁,可高句麗那頭卻足足有著四十縣,人丁總數一百六十餘萬,幾近是遼東的兩倍。
四月二十六日,討逆聖旨送抵遼東城,內容就一個,勒令李賢於一年內安定高藏的兵變。
聞言之下,眾文武們頓時便更火大了幾分。
“嗯。”
卻未曾想在高宗那道古怪聖旨一下達後,僵局莫名其妙地就被突破了——契丹、奚族等各方都紛繁表示情願暗中締結反遼東聯盟,就連新羅這個大唐一向以來的鐵桿小弟也悄咪咪地插手了此中。
既如此,接下就是了,完不完得成,再看吧。
……
要的就是這麼個結果。
但下頭坐著的四十來名各族商賈卻並不買賬,啟事就一個,早在一月尾時,他們就獲得了告訴,要求帶起碼一萬貫的現錢或是金銀前來參與拍賣會,回絕官府飛鈔。
這就很要命了,要曉得不管是銅錢還是金銀,超越了萬貫這麼個數字,那都重得夠嗆,運輸起來分外不便,若不是看在安東都護府的信譽夙來傑出的份上,他們底子不樂意來。
“諸位還請靜一靜,聽劉某說,玻璃鏡工藝龐大,我遼東縱使竭儘儘力,產能也很有限。”
“這聖旨,本宮接了。”
“劉大人,這鏡子售價多少?”
“扯淡,你敢跟我趙家商號爭?”
“……”
“劉大人,這鏡子有多少,我阿古思都全包了。”
有著唐休璟的幫襯,高藏那頭的小行動雖隱蔽,卻又哪能瞞得過李賢的法眼,反遼東聯盟一事,他自是第一時候便曉得了。
對此,李賢並未質疑,概因他也是一樣的設法——算上精鹽、麻紡、山貨買賣、牛羊馬匹貿易以及商稅、農業稅等各項所得,戔戔遼東之地本年的歲入必然會超越兩百萬貫。
誰也不敢包管這批玻璃鏡可否賺到錢。
“嘶……”
麵對冷場,劉善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但終究還是穩住了,就這麼施施然地站著。
……
“這是亂命,不予我遼東一兵一卒,卻要我遼東去平亂,焉有此理!”
“殿下,該籌辦戰事了。”
以是,他決定先按兵不動,看誰能憋得過誰……
魏思溫一樣冇甚麼衝動的神采,反倒是就此皺起了眉頭。
李賢也挺高興的,但並冇過分衝動,畢竟這本就是預猜中事罷了。
“這是我遼東特產的玻璃鏡,諸位看著可還對勁?”
“牡雞司晨,天昏地暗!”
……
但卻並不在乎,也就隻往西安平縣多調派了三千步騎了事,重視力全都集合在了即將於蒲月初三停止的拍賣會一事上——遼東能不能真正騰飛而起,就看這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