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聲色場講究花活兒,花活兒招式,講究得是提槍上馬時候的快感,而南邊則分歧,南邊人講究的是情味,講究的是脫褲子之前的調情,比如這瀾音坊,明顯是個秋色無邊的風月場,非得弄得跟正兒八經的樂坊一樣,一出來,內裡的女人各個都在吹拉彈唱,絲竹之聲絲絲入耳,靡靡之氣,嫋嫋入鼻,比起開封麗春院來,倒是勝了幾分高雅。
樂明一聽,嘴角就向上那麼一勾,向後躍起回身就是一個後旋踢,踢碎了他身後的一個大青花將軍甕,“誠惠,元朝青花瓷,兩千兩銀子。”
樂明這回乾脆,順手拉了個姐妹摸了起來,一邊摸,一邊親,全然不看他們,直摸的懷中才子嬌聲短促,麵紅耳赤,臍下三分之處小河道水眾多,台上老鴇高喊三聲,就要成交,這纔不鹹不淡的喊了句:“八百裡零一錢”。
樂明這個有錢人搶先,非常放肆的喊道:“五百零一兩。”
這就有些砸場子的意義了,不但分毫不給麵子,反而還僅僅隻加了一兩,砸場子之心溢於言表。
這為首這個羽士正在氣頭上,表情可想而知,這時見這個石榴,隻感覺姿色平平那裡值得一千兩銀子?憋氣之下順手就是一個大耳巴子,一耳光扇在了這女子柔滑的臉上,直打得這淺顯的女子滴溜溜轉了三圈兒,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任憑老鴇如何催促就是不起來,也不知是真的暈了還是裝得。
這可給這些西北來的男人氣壞了,他們崆峒派乃是甘-肅省第一大派,常日裡隻如果打著崆峒的招牌,所到之處無人不謙遜三分,何時吃過這麼大的虧?
此言一出,方纔還熱火朝天的觀眾區刹時就溫馨了很多,隻剩下亂鬨哄的竊保私語聲,這崆峒派乃是天下大派,又有著全部道家在背後撐腰,掌教輝語真人又是出了名的護短,一時候倒真把這些人給震住了,為了個表子獲咎崆峒實在是不智,何況五百兩這個代價買東風一度,這個代價已經非常高了,又不是真的美如天仙,世人天然都冇有再出價。
為首一人大聲喊道:“一千兩!”
中間老鴇子大聲呼喊道:“三百兩,三百兩了,這位大爺出價三百兩了,有冇有更高的,冇有的話,石榴女人的初夜,就賣給這位大人了。”
“我說哥們,你那一千兩銀子,可不包含這個凳子啊,這上等紅木的凳子,少說也得五兩銀子啊,你可不能認賬,我替老鴇記下來了。”
這時候,隻見人群中走出一群羽士模樣的年青人,為首一人大抵十六七歲,跟樂明差未幾大,非常裝逼的開口道:“這位朋友,我們是崆峒派的,還請給我們崆峒派一點兒麵子,五百兩。”
“四百兩了,這邊兒這位大爺出了四百兩了,有冇有更高的。”
比擬之下,南邊人比北方人要略微敷裕一點,是以,北方人豪宕,南邊人婉約,這一氣質表現在長江兩岸的方方麵麵,從政治到餬口,從飲食到修建,從穿著打扮到餬口體例,詳細到聲色風月場,這不同天然就更加大了。
這為首之人那裡還忍得住?大喊小叫道:“小兔崽子,道爺明天非廢了你不成。”
這可給那一群崆峒的羽士氣壞了,為首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