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今後,二夫人便命令放煙花爆仗,君璃想著皎皎還小,因叮嚀奶孃抱了她先回迎暉院去,等吃了奶便早些睡下,才半歲大點兒的孩子,經不起嚇也缺不得覺,讓他們做父母的留下與人虛與委蛇就夠了。
君璃正待再說,皎皎俄然被嚇得哭起來,她又氣又急又心疼,卻見容湛俄然烏青著臉大步走了出去,搶在她之前,一把自嚇得臉都白了,分開也不是,留下也不是的奶孃懷裡接過皎皎抱了,悄悄拍了幾下,柔聲哄得她哭聲小了今後,才居高臨下看向二夫人冷冷道:“君氏該不該休,這輩子都輪不到二嬸一個隔了房的嬸子說話,二嬸若實在等不及向您的秀士主子邀好賣乖,不如明兒便隨了祖母進宮去,好生向您的秀士主子搖尾乞憐一番,指不定您的秀士主子就汲引了您呢?”
喝命一旁祝媽媽:“你馬上點幾個細弱的婆子,親身將大奶奶送到家廟裡,好好兒敗敗火去,等甚麼時候火敗完了,甚麼時候再接返來!也不必清算東西了,大奶奶又不是去納福的,家廟裡的衣裳和飯菜充足了!”
二夫人如果拿她說事,她忍了也就忍了,偏不長眼的要拿皎皎說事,真當老虎不發威就是病貓了是不是?她是不想容湛當世子,不將戔戔世子夫人看在眼裡,可若旁人膽敢欺負到她頭上,她也毫不介懷搬出世子的名頭來壓人!
表裡間裡,隻要君璃與容湛涓滴冇有往太夫人、顧氏和容潛跟前兒湊的意義,且不說容淺菡才隻一個小小的秀士,太夫人等人擺出這副一人得道雞犬昇天的外戚架式未免太好笑了一點,隻說他們與容淺菡早已是不死不休的乾係,他們也毫不成能自甘出錯去捧容淺菡的臭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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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冇說完,已被君璃冷聲打斷:“我們家皎皎身為寧平侯宗子長孫的嫡長女,父親又是六品官身,的確是比這府裡統統孩子都金貴,二嬸既曉得就好,等下次再見了她,可千萬記得客氣一些,畢竟二嬸是占了長輩的名分不假,可這嫡支和旁支的不同究竟有多大,寄人籬下的與真正的仆人不同又有多大,想來不必我說二嬸也明白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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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話,有如高山一身雷,不但將二夫人炸得呆立在了當場,深悔本身弄巧成拙,連太夫人也呆住了,半晌方失聲叫道:“侯爺不是說要等湛兒媳婦生下嫡子以後再為他請封的嗎,現在朝令夕改的,算如何一回事?”另有一句話冇說,若這會子為容湛請封了世子,宮裡秀士主子那邊如果不喜好看到如許的成果,又該如何辦?反正湛兒已有了出息,還不如就請封潛兒,到時候兄弟倆都有好出息,將來侯府也好更加的昌隆!
說完哭倒在了太夫人膝下:“娘,您方纔但是親眼瞧見了的,兒媳不過就是美意,想著一家子高低都在這裡守歲,缺了人未免有些個不吉利,以是才白提示大奶奶一句罷了,誰曉得竟招來她如許一篇大逆不道的話,還說我們一家子寄人籬下,不是這個家的仆人……現在您白叟家和侯爺都還在呢,大奶奶已敢如此頂撞兒媳,等將來這個家由大奶奶說了算時,我們一家難道更加連安身之地都冇有了?娘,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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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夫人。”祝媽媽沉聲應了,正要上前請君璃,容湛已擋在了君璃之前,冷聲道:“我今兒個倒要看看,誰敢當著我的麵,將我媳婦兒送到家廟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