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慈心道:“這是羅浮的禁藥,門內連提也不能提的,你又怎會曉得。上一個用這藥的人,現在連我都不知其死活了。”
他乍然間心中一澀,彷彿比那日墜下無儘深淵時,還要難過了。
遵循打算,趙昔和溫石橋在都城內歇息了兩日,籌辦好川資和馬匹。趙昔幾次想去和林朝商定過的那家堆棧打聲號召,算是道彆,不過想想幾日前在城門外已經道彆,再道彆倒顯得贅餘。
趙昔與師父和師兄談笑幾句,一顆心漸漸欣喜下來,有了依托。
如許的傍晚,他已好久未見過了。
籌辦安妥以後,溫石橋對他道:“我要去和一名老兄會麵,剛巧他為了他一名義妹,現在在都城內遍請名醫,你無妨隨我疇昔,瞧瞧看能幫上忙不能。”
趙昔笑了笑道:“本來也想樂得安逸,隻是我從那邊出來時,承諾了一小我要歸去看她,何況我是找到過那功法的,現在再找一次,天然比師兄便宜。”
溫石橋立即道:“那麼我們就走一趟商洛山,找找那功法藏在那邊。”
事情臨時議定,趙昔想到一事,又向季慈心道:“徒兒莽撞,在外的時候收了一弟子,等得空了,帶他來見一見師父。”
趙昔點頭,對隨行而來的星文月影道:“我師兄已經到了。你們也好歸去和林兄覆命。”
他漸漸下床,眼睛眨了眨,走出閣房,終究看清兩人的模樣。
溫石橋道:“那這麼說,隻要回羅浮山,找到那位前輩寫的方劑和秘笈,就能救師弟了?”
趙昔進了城門,向溫石橋所說的地點而去,那是一間酒坊,在京師西王廣街上,店麵不大,一進門,店小二見到趙昔的描述模樣,立即哈腰道:“小趙先生,溫大俠已等待多時。”
“我……忘了。”
“不記得了……”季慈心微微一歎,“不記得了也好。那麼宋繹,你也忘了?”
趙昔眉梢一動。這聲音,竟然是熟人。
溫石橋抱劍在旁,笑道:“還和小時候普通,見著師父就愛哭包。”
溫石橋與他回想起的模樣相差無幾,他鄙人首。那上首坐著一名白叟,發須摻白,雙目湛然有神,模糊可見年青時的豐神俊朗。